衡沚的额头贴着她的,察觉到她的难耐,放轻了动作。 从眉眼到双颊,星星点点地吻。 拨弄开阿姀被汗水浸湿,缠绕在脖颈的长发,松散地托在掌下,腰背又沉了下去。 呢喃不清的嘤咛,无一字言欢,却无一刻不尽欢。 遥天初缥缈,低树渐葱茏。 明烛淌了一烛台的泪,炭火烧尽,便在冷冽中凝住,垂在半空。 衡沚一夜未眠,果真盯着她睡。去外室悄悄点了烛火,借着朦胧的亮,顺了纸笔,写下了阿姀缠问一夜不曾放弃的答案。 墨迹干透,便被轻压在他的妻温软的枕下。 不止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在额上落下一吻,衡沚头也不回地走了。 平州不远,尚未远行的心,已开始思归如箭。 阿姀仍裹着锦被在里侧睡作一团,人事不省。 -------------------- 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三天憋不出三千个字,我直接改写日子月子去算了qaq终于了解了自己开车是真的没天赋,从此绝不再强求orz 不过依然要为我女大肆宣扬! 猜猜那句话写的什么呢(狗头) 注: 遥天初缥缈,低树渐葱茏。——元稹《会真诗三十韵》 第97章 闹剧 ===================== 前一日的火,烧得也算是轰轰烈烈。 因为梁柱上都刷了桐油,烧起来就更快了。等到沈琢回到宫中收到消息时,大半个夜都过去了。 可其实火方一燃起来,便有人来崇安殿禀报,可正逢小金氏正陪着沈琢去验收新行宫,传消息的小黄门便并不得见。 此事由于在后宫,又不便由外朝的人进来接管,皇帝不在,便顺理成章地落在了尚宫局身上。 李舒瑗一听,心中便觉不对。 按说最先发现烧起来的,是许美人的宫殿,只离年前方才升了位份的金昭仪之居所,不过前后之隔。小金氏因不满桐油的气味,便刷了性子,不许人给梁柱刷油,因而她的殿中烧得便没这么狠。 只是许美人处,是货真价实烧得全剩断壁颓垣了。 火势也很快烧到了崇安殿。 这便更奇怪了。 崇安殿在东,昨日吹的又是东北风,即便干冷,也不可能将西宫的火星子吹到崇安殿去。 水不能灭因油烧起来的火,可宫中的黄门与金吾卫们又不知,四处找水扑火,下场便是烧得更旺。待到从宫外急急运来砂土,加上从宫中花丛铲起来的土应急,便过了最佳救火的时机。 李舒瑗眼看着坏事临头,即便是金吾卫们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