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都带回家了,现在看好像又没有了,听说那个小伙子给调到部里去了。” “啊,那肯定是在部里有人给他介绍更好的了,快叫你家姑娘别等了,肯定跟别人跑啦!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得快找。” “诶,我认识一个男的,今年刚三十五,单位特别好,就是太忙,耽误了……” 等安夏下班回家,妈妈笑嘻嘻地过来,问道:“上次你过年带回家的那个小陆,现在怎么样啦?” “在部里干着呢,应该还没被开除吧。” 岂止没被开除,此人隔三岔五就打电话过来。虽然只有一两分钟,不是跟她说最近的政策解读,就是问她厂里的自动控制有没有更新,以及研究室里的那些人有没有琢磨出新的电子游戏……安夏认为他有没话找话之嫌疑。 妈妈心中暗自叹息,对安夏说:“既然他已经去部里了,咱们的生活还要往前看。” 安夏:“??” 我这不是一直都在往前看吗? 也没法往后看啊。 妈妈又说:“楼下张阿姨今天说想给你介绍对象,是她的侄子,今年三十五,在电子厂上班,还是个技术员,领导很器重,工资挺高的……” 说着,妈妈就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安夏。 安夏一看,做为一个颜控,这张脸显然是在及格线以下的。 安夏揉了揉额角:“不了,我觉着陆雪挺好。我这就跟他说,我们俩正式建立恋爱关系。” 妈妈认为她这是托词:“看看,你都没跟他说明白,何况,他已经走了,人在首都,你们隔那么远,像他那样的男孩子,进了单位,肯定很多人给他介绍对象。” 安夏嫌弃地看了一眼照片:“那也不能将就啊,我又不是没男人就活不了了。” 果然是托词。 妈妈又正在游说,忽然,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介绍这个男人的媒婆张阿姨。 她看见安夏,先笑着说:“小安啊,下班啦?” “张阿姨好,找我妈?” “找你,你妈妈有没有跟你说啊?” “正说着呢。”妈妈从里屋出来。 张阿姨又笑道:“怎么样啊?” “我有对象了,跟他没有缘份。”安夏丝毫不拖泥带水。 张阿姨觉得这傻姑娘一定是在强撑面子:“你说的是那个调到部里的小伙子吧。哎,他现在已经身在花丛中了,你们又总不在一起,肯定不行的呀。再说了,什么缘份不缘份的,你都没见过呢,多处处,就有缘份了。” 安夏问道:“他一个月工资多少钱?” 这个直球问题,把张阿姨和妈妈都给问愣住了,不谈兴趣,不谈爱好,不谈对未来生活的规划……直接问工资?? 这叫什么,这叫拜金主义! 幸好这几年大家已经比较随意了,不然就冲着安夏这腐朽的资本主义思想,张阿姨和妈妈非得好好教育教育她不可,免得出去乱说话。 张阿姨转念一想,人家姑娘问得也没错,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问问对象一个月工资,不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他们单位的效益好,他又是大学生,一个月一百二十块呢,比你的工资高了将近一倍,你要是跟他在一起,绝对不会亏了你。” 张阿姨到现在还以为安夏的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