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家有她自己的玩伴,迷上了一种新的扑克牌玩法,安夏是个牌运和牌技都很差的人,从来不参与这种活动。 此时出来,她也没打算马上回去,打算去越南有没有什么值得交易的东西。 于是带着护照,托人在羊城的越南领事馆办好签证。 从海口登陆雷州半岛,又辗转到了芒街,结果芒街的关口不知道怎么了,暂时关闭,友谊关又还没有开关。 不想偷渡出境的话,还得兜到广西的东兴。 与一众骂骂咧咧的生意人一起坐车从芒街向东兴出发。 坐在安夏旁边有一位胖胖的金链大哥是打算到越南做木材生意的,他说,越南是个木材大国,中部盛产橡胶树,非常适合做地板,现在全国人民都流行装修一定要做木地板,销路非常好。 大哥是个实诚人,也可能他觉得安夏这个看起来白白净净,一脸天真无邪的小丫头只是某个大学的学生,跟她说: “这种地板,从越南做好了运到国内,一百块钱一立方,国内同期产品要两百三十块一立方。” 一倒手就有230%的利润? 属于《资本论》上值得为之上绞架的收入了啊。 安夏满怀着好奇。 她好奇的不是怎么赚这笔钱,而是既然这么好赚,为什么没有乌泱乌泱的中国人涌进越南,像炒海南房地产那样,疯狂倒卖越南木头呢? 越南的签证又不难拿,偷渡……也蛮容易的,在芒街的时候,当地人就跟安夏说能带她过境,是安夏觉得万一被抓住,背一个「偷渡到越南」的名声太丢脸,才婉拒。 “好多人吃不了苦吧,越南比中国热,好多人受不了。”大哥自信满满。 从东兴进门,野路子是直接塞钱,安夏手持签证,觉得自己不用塞。但奇怪的是,安夏看见许多人明明有护照有签证,但仍然往里夹了五块钱。 这是什么路数?有签证还要五块钱? 大哥跟安夏说:“你就给吧,不然他们边检的人事情多的很,说你的护照有问题,把你晾在一边,有时候要待三四个小时。” “但是他们没给啊。”安夏指着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们的护照里什么都没夹。 大哥叹了口气:“就是欺负中国人呗。” 安夏不愿意给,越南边检把安夏的护照往抽屉里一扔,说她的护照有问题,要等人过来查验后才能放行。 让她站到旁边去,然后叫:“下一个。” 安夏打电话给越南领事馆,领事馆工作人员表示:“我们的人绝对不会向过关的人收钱,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请你耐心与他们沟通。”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大哥见状,赶紧递上十块钱,跟边检的人说:“她是我侄女,第一次来,不懂事,见谅见谅。” 然后边检的人才把安夏的护照从抽屉里拿出来,扔到桌上,嘀咕了几句越南语。 “胳膊拧不过大腿,不要跟他们较劲,你要是错过了这趟车,下一趟就得是明天才有啦。”大哥把护照递给安夏。 安夏收起护照,要把大哥替她给的钱还了。 大哥缩着手,不肯收安夏塞过来的钱:“不用不用,就当交个朋友,出门在外,你一个小姑娘,别太犟了,小心吃亏啊。” 道理,安夏都懂,她也算是个识时务的人。但是她知道,就是由于这段时间出关的人都如此,导致之后,中国商人和游客到越柬老,还有非洲出境的时候,百般受到阻挠,被变着法儿的要钱。 各国边检都认识到:中国人好欺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