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回家跟家里人吃饭。 最疯的加班时刻,至少也会保证连续睡四小时,上班中途睡两三小时。 安夏自己曾经连续加班加到昏倒,她是自己淋过雨,就想给别人递伞的人,怎会让紫金公司里发生这种事。 第二天, 在网络上就出现了一个贴子《九十年代,资本家死灰复燃了?!》 开篇就是南总工昨天晚上在紫金公司昏倒的事情, 还有几张配图。 那图不知用了什么阴间滤镜,把南总工的脸p得好像蜡像一样可怕。 还有一个紫金大厦在夜间的照片, 旁边还举了一个电子表,电子表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 紫金大厦有三层楼,都整整齐齐的亮着。 文章义愤填膺地历数自古以来黑心资本家的无耻行为,从泰勒发明了流水线, 到卓别林的《摩登时代》。 中间还有一些偷拍的安夏照片, 比如她住的房子, 那是本市最贵的小区! 比如她开的车, 按价格换算,普通打工者要干四百个月,这还只是买车钱, 不包括油费! 比如她穿的衣服、穿的鞋、平时修剪头发的理发店,都被人扒出来一样一样的数。 文章最后激情澎湃的问:她凭什么拿这么多钱?紫金里的哪一项发明哪一项专利,是她做的? 不都是职工的血汗吗? 抒发在社会主义国家,绝不允许有万恶的资本主义那套东西。 “用工人的血汗,为她一个人谋好处。她用员工的健康和生命,换来一笔又一笔的收入,换来一个又一个的美名!” 必须得说,这篇文章的文笔不错,情绪层层堆叠,最后完全站在高处,痛斥邪恶资本家安夏。 唯一的一点小缺憾就是……现在的大众情绪不是最好的时候。 此时并没有躺平这个概念,甚至都没有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劳动法,而且社会上有许多人已经被下岗被优化,大家都有「失去工作」的焦虑,而不是被老板压榨的痛苦。 随之附和的人呼喊的是要求紫金增加工作岗位,愿意为紫金现在的员工们分摊工作压力等等…… 至于安夏的那些消费,引起的不是愤怒而是羡慕。 紫金的员工也在那个贴子下面跟贴:“是安夏先发现南总工晕倒了,也是她开车送南总工去医院的。” “我们公司本来就是项目制,完全由项目组自己安排时间,南总工没有进任何项目组,现在他还在做规划。” 员工们的回复,又引来另一拨人。 他们说员工的回复是收了安夏的封口费,质问他们吃人血馒头不会良心不安吗?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信勇健调查了那几个人的发贴ip,地址很分散,分散到无从判断。 只有几个ip过于邪门,才吸起了注意。 “这个地方……还有电脑?能上网?“在安夏的印象里,这地方在2018年都还在用柴油发电机自己发电,连4g信号都很飘乎,只能保证打电话,这会儿怎么可能上网。 “你们不要再回了,没意思。是水军。”安夏摆摆手。 信勇健一脸茫然,他听说过海军、海警、水兵,就是没听说过水军。 安夏解释道:“就是听别人指挥,在网上骂战的人。” “哦哦……”信勇健心想,这可能是外国的词,以他上网的频率,怎么都没听过这个说法。 薛露向安夏请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