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第二天,安夏与唐工又去了华强北,找到了那两个摊主,又是无人光顾的一天。 负责吆喝的摊主认出了安夏,见她还带了一个男人过来,挺高兴:“嗨,带朋友过来啦?要给什么换配件?” 安夏摇头:“我想去看看你们厂。” “嗐,有什么好看的……” “就你们在这五块十块,三瓜两枣的,想把工资赚回来,要到什么时候?要是你们能按我的要求生产,能得到的更多!”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起看着安夏和唐工,这两人衣冠楚楚,收拾打扮挺有气质的,看起来不像疯了。 也可能是骗子,可是他们厂已经一无所有,想骗什么就骗去吧……生产线上的那些铁疙瘩爱拿就拿,厂子甚至都是租的,还欠了房东三个月的房租,她要是有本事,就从房东手里骗…… 两人抱着「反正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心态,带着安夏和唐工去了他们的厂。 他们的代工厂挺大,是那个日本公司当年还阔的时候投的代加工厂。 现在东洋老板跑了,跟东洋老板接头的老板也跑了。 厂子越大,欠的房租越多。 他们会出来把昂贵的液晶屏三文不值二文的贱卖,就是因为房东已经气急败坏,下了最后通牒,让工人把那些「垃圾」都清走,不然他就要扔了,让服装厂进来。 安夏和唐工进门的时候,刚好看见房东正插着腰堵在门口骂街。 他看见安夏便问:“你是老板的朋友哦?” 安夏马上摇头:“我是他债主。” 房东是本地人,操着一口正宗粤普,提到那个跑路的老板,他气急败坏:“死仆街仔,欠了我几万块的房租就跑了。冚家铲……” 各种只有粤语版的港片里才有的脏话如连珠炮一般发射出来。 最后骂完,再问——“他欠你多少?” “几十万吧,我来看看他这里有什么东西能抵债。”安夏轻描淡写地扫视车间。 “嗰个贱人真抵死!”房东又骂了一句,他本以为自己是唯一的受害者。 要是这些设备拿去卖废铁,得的钱还能全归自己,好歹补一补,谁想到,横空又冒出来一个债主。 而且还欠了她几十万……按比例偿付的话,卖废铁得的钱,他都拿不到大头。 越想越气。 什么都不懂的房东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唐工一眼就认出来,那些都是这几年才出的最新设备,再确认一下数据,是安夏想要的大屏幕。 他眼睛一亮,对安夏点点头。 安夏对那两个人说:“你们能把一条流水线上的人都找齐吗?” “应该能吧……都没什么地方好去……” 安夏点点头:“把他们找回来,我想试试流水线,回来操作一回,每人给三十块。” 三十块!够吃一个星期的饭了! 两人忙不迭地跑出去,去各个工人们可能去的地方,把工友们找回来。 工人们回来了,他们不知道安夏想干什么,懒洋洋地提不起精神,还有好几个手里拎着刚刚买的猪脚饭。 “三十块,要现在给的哦。”一个工人年纪稍长一些,觉得这事很莫名其妙,他不在乎安夏的目的,只在乎钱。 安夏让陈嘉去银行取现金,特别让他一定要打车去,打车回,车一定要停在银行门口,一步也别多走。 “才这么一点钱,没事的。”陈嘉觉得安夏太紧张了,紫金在深市也有分公司,没听说有什么危险的事情。 他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