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模式的不同,齐阳不肯听从陆延的劝解,执意要前往深处探索;而一向头脑清醒的陆延极力阻止,要求齐阳必须等待增援到达。其实,从那时候就不难看出两个人对事物的分歧,而后,随着陆延离前线任务越来越远,两个人也渐行渐远,逐渐聚少离多。 齐阳眨巴眨巴眼睛,还是忍不住有点想哭。他低着头,盯着自己雪白的鞋尖不说话,直到前来交接的负责人来跟他们打招呼:“老李,老季!” 陆延和齐阳的长官笑着迎上去和她打招呼。老李扯着陆延那不情愿的袖子,说道:“这是咱们哨兵队的陆延,你听说过吧,今天就算你脑血栓了他都能把你血栓给精准炸开,血管都不带磨损的。” 负责人眉毛抽了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他,今天非得脑血栓。 这时候老季也一把把齐阳从抑郁中抓出来,怼到负责人面前:“你看!多可爱!”这神态,就像是菜市场门口卖小猫仔的大爷在哄骗跟着妈妈来买菜的小女孩似的。 齐阳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怯生生地看了眼这位年长的女性,微微脸红地打招呼:“长官好。”他声音不大,几乎完全被直升机那吵闹的螺旋桨淹没了。陆延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侧过脸看了看齐阳泛红的眼角。这两个人的小动作被三人看在眼里,负责人一时竟不知道这两个老头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蒙汗药,殊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就是这两个人。 正当一群人相顾无言之时,医疗组的人越过他们开始跟负责人交接起工作来。他们需要对新人进行例行的健康检查,还有一系列建档需求需要核对。于是尴尬的沉默在忙碌的交谈中匆匆结束,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提着行李往实验楼走。新来的哨兵和向导将行李寄放在一楼大厅,然后跟着负责人往深处的医务室走去,哨兵和向导各自分开两个走廊,一个一个井然有序地进入单人体检环节。 而在这期间,齐阳一直感受到有一股视线粘在自己身上,也没有感受到有什么恶意,只是非常执着地用眼神跟随着自己。陆延也察觉到那个新来的哨兵正莫名其妙地盯着齐阳,他走到齐阳身边,俯身问道:“怎么,这期新人里有你认识的人?” 齐阳摇摇头:“不认识,刚刚老季还给我看了档案,没有认识的。”他顿了顿,想到那个奇怪的名字和从未听说过的独立机构,“倒是有个很奇怪的事儿。” “什么怪事?” “哨兵有独立的军校吗?” 陆延思索了片刻:“据我所知,没有。” 齐阳也觉得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他把手臂抱在胸前皱眉道:“那个盯着我的人,是不是板寸的头发,很年轻的样子。”陆延点点头,想来是在名单上有看到过这个人的照片,“就是他,资料上写得很含糊,只说是独立机构来的。而且名字也很特殊……档案上说,他叫齐月,月亮的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