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墨看他往一边倒下,想都没想地伸手欲扶正,奈何这人没知觉的身体沉甸甸的,范子墨只能扯着他的衣服将他用力拉起。他穿得不厚,甚至可以说是太少了,但范子墨能感受到衣服底下不正常的高热,结合他现在的状况,可能是正在发烧。他立刻将人靠在背后的瓷砖上,立马将电热毯铺开,铺开后才想起来刚刚灵光乍现的点:这里没有通电。对方半垂着头看到那张薄薄的电热毯,低笑了几声,说了句:“果然是你。” “什么是我?”范子墨不解,但现在最大的问题似乎不是自己的身份问题。他想了想,决定发个消息问问今早给人上保险的陆延。他一边拿出手机飞快打字,一边问道,“你是不是在发烧?” 对方没有回应,范子墨抬头看了看他的情况,眼底满是红血丝,人在发烧,穿的衣服不够保暖,房间温度也很低。他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废弃浴室墙面顶上有好几扇大开的窗户,正对着房间里“呼呼”地吹着冷风。他往墙边上走去,正琢磨着自己有没有本事把窗户给关了,就听坐在地下的那个人慢悠悠地说了个:“滚。” 范子墨回头看了他一眼,挠挠头:“可是窗户还开着啊?也没有插电口。”他自顾自说了几句,这让不熟悉他的哨兵听了有点懵。 他和范子墨之前没有说过话,只有傅麒曾经在三言两语间提到过这个基地有个比较特别的向导。一开始只是简单地拉了拉调职之后的家常,傅麒曾经随口提到有个小向导被砸得脑震荡的事儿,几个跟傅麒玩得比较近的人还打趣说二线基地怎么都这么危险。后来傅麒从他人口中知晓了自己状态不好的事,便有意无意地想要在这个基地找个向导,看是不是能关键时刻帮自己一把。他今早从运输机下来的时候就是傅麒亲自来提的“货”,嘱咐了他注意一下待会儿来送电热毯的a级向导,但现实似乎有些货不对板,眼前的这个人从外形,行事到级别似乎都不是傅麒安排的那一位。而且……这人说话,怎么给人感觉怪怪的。 的确是这样的。大多数熟悉范子墨的人会直接说范子墨说话就是自说自话,其中最明显的问题就是抓不住对话的重点,或者说他只能抓住自己感觉上的重点。对此,齐阳和陆延不止一次想要纠正,但毕竟这20多年的习惯不是想改就能改的。范子墨压根不理解他们所谓的重点是什么,正如他无法完全理解这句“滚”,就是单纯地让他滚的意思。在范子墨的眼里,第一,这件长官和朋友交给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第二,不能放任一个生病的人在冰冷的房间让病情加重。所以他就自说自话地留了下来,还在想办法是不是能爬到天花板去关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