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如果他今时今日葬身此处,他希望首先能眼看着范子墨被雷劈死,然后再是自己,不然他可能到明年的今日还是怨气冲天,不得超生。 周悦似笑非笑地看了陆延一眼:“不是直的吗?” 陆延气结,瞪了范子墨一眼准备跟周悦讲道理:“周悦,你没发现,现在你很不正常吗?” 墙上的窗户已经完全关上了,周悦的能力却没有就此停止,房间内的三人都能听见铁质的窗户架子带着脆弱的玻璃发出被挤压的尖叫声。范子墨抓住周悦的肩膀叫道:“你快住手吧!窗户破了就真得冻死了!” 事到如今他还是没搞明白事情的重点根本不在窗户上,陆延没理范子墨,继续对周悦道:“周悦你别发疯了!你自己想想,你跟范子墨认识也就半天,怎么可能为他疯到这个地步!你自己精神力在作祟你没发现吗?” 范子墨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先是后知后觉地“啊”了一下,感受到手下周悦的肩膀再一次放松下来,才支支吾吾地开口道:“陆延跟我没啥关系啊,他是我朋友的前男友。” 周悦闭目修整片刻,再睁开眼的时候还是不免带着戾气。陆延知道哨兵的精神状态到了这个阶段都是复杂又混乱的,现在的周悦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情感被无限放大。可能他只是对范子墨有那么些好感,但这份好感在他的心里被莫须有地增加,如同刚刚陆延对他那小小的刺激,也被周悦在混乱间变成庞大的敌意,刺向陆延。他缓缓呼出一口气,看着地上满满当当的物资,抬眼看了看范子墨,顿了片刻才冷静道:“你走吧。” 范子墨和陆延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其实还有事想问周悦,特别是有关傅麒和齐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现在似乎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陆延隐隐有些后悔刚才的行为,如果自己不刻意去刺激周悦,现在他们可能还能顺利询问出傅麒和他的关系。范子墨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周悦却再次闭上了眼睛,这一次他索性直接躺了下去,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一整个不愿意交流的样子。 陆延冲范子墨无奈地摇了摇头,范子墨只能轻声道了句“晚安”,便随着拉着板车的陆延一起走了出去。 板车在安静的小道上拖出嘈杂的声响,两人静静走了会儿,范子墨眼见室外的路灯已经全部亮起,预示着太阳此时已经下了山。进入夜晚的山中基地果然分外寒冷,他缩了缩脖子,将双手插进口袋里,束手束脚地走着。陆延见状,知道他一向怕冷,便提议自己单独去还车,让范子墨先回去吃饭。范子墨想了想,问:“要不找齐阳一起来吃吧,我们三个食堂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