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安其远了。”他感觉到后背传来的温暖,鼓足勇气直视着面前这个噩梦般的男人,“现在的我,已经有了心门,也有了专属的向导,我已经再也不是那个无法被安抚,游走在暴走边缘的哨兵了。” 迎接他们的是良久的沉默,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男人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他从绑架计划的最初就开始参与进一切事宜,在无数次地铤而走险的实验后才有了那绝无仅有的,成功的一例,而现在高俱海居然妄想告诉他,这一切都已经是过往云烟。曾经握在他手上最后的砝码,即使暂时挣脱也不影响他们再次将这颗筹码握进掌心,正是为了寻找这个失控的,无可救药的孩子,他们才拼尽全力,力排众议推进了哨兵的芯片计划,而现在,这一切都在这群莫名其妙的乌合之众口中成为了泡影? 他无法接受。 他不能接受。 于是,愤怒暂时地占据了他的大脑,男人死死咬着牙关愤怒道:“你说谎!” 面对这份愤怒,高俱海只是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爱信不信。” 他看似不经意的动作让男人的怒火更甚,他的额角有根青筋弹跳着,虽然感受不到什么痛觉,但他确信自己能在麻醉消失后感受到什么叫做头痛欲裂。他死死盯着高俱海的脸,可那张永远冰冷的脸上此时却浮现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笑意——那种胜者对败者的,傲慢的笑意。他知道,现在不是让怒火冲昏头脑的时候,但不知为何,他的不安和心跳总是没有办法让自己慢下来。现在的男人不得不再次用力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勉强稳住心神,他突然想到,安其远这个名字已经是七年以前的往事,对于一个12岁的孩子来说,这七年的时间是遥远的,远到足以让人不记得一个孩子的长相。 不,或许他是记得的。 他永远记得当年听到这份成功案例时,自己欣喜若狂的心,那个本来都将对整件事绝望的心,突然又一次活泛了起来,让他即将枯萎的生命都有了继续延续下去的必要。如果没有记错,他甚至有去亲自见过那个孩子,只是现在的安其远站得离他太远,他又在麻醉剂的影响之下,他看不清这个安其远的脸。总理在最后一次深呼吸后缓缓吐出一口虚弱又断断续续的气,随即开口道:“你不是安其远。” “我是,这是我母亲给我的名字,现在的我,叫齐月。” 男人咬着牙说:“那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脸。” 齐月刚要上前,却被高俱海一把拦住:“凭什么他过去?有本事,你过来亲自看。”众人不明白高俱海此时的用意,只有谷雨突然向高俱海瞥了一眼,神色中透露着一丝笑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