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他今日在城西客栈见到公主赞丽之前,在那个凶神恶煞的巴土尔面前摊开了手心。 告诉对方,这是皇子赐给他能解身上毒性的解药。 即便那个叫巴土尔的汉子无法猜出真假,也还是将解药拿过去,并小心的收进了手心没让他的主子看见。 所以,殿下料想的定然不会出错。 那汉子大致是会好好规劝番国公主以大局为重。 就算并没有那般选择,也不会在赞丽悔恨生出想要与三殿下反目的心思时,因为被主子按住了命门,而言听计从。 巴土尔确实拿了兰情手中的解药,也确实没有将自已手中有解药的事告知自已的主子。 见到解药的当刻巴土尔是犹豫的。 因为三皇子的心思太过深沉,也更有可能再送一份假的解药给自已,使得主仆生出嫌隙从而乱了阵脚。 可他还是取了,因为有可能那是一枚真正的解药,都可以解除折磨他往后一次次难捱的痛苦。 客栈房门关着,公主在客房内已经半晌未传出任何动静。 安静到巴土尔就立在门外一旁已经侧耳聆听了许久,都出现了难以抑制的心慌,他早知道公主心仪五皇子。 自第一次入了这泱朝皇城,见到传闻中冷血寡情的五皇子蓝慕瑾第一眼,赞丽公主那眼神里的高傲日复一日的低矮下去。 叫他一个并不懂得风花雪月儿女情长的莽汉子,都明明显显能察觉的出来。 那是在意啊,就只因为对方刚好入了眼。 才能叫一个姿态高傲的人,仿佛爱慕的是天上伸手触不到的一轮明月。 从挪不开眼,察觉自已配置不及,感到自身愈加低微。 只有巴土尔知道,三皇子抛出橄榄枝的即刻,公主意识到自已有了新的机会,几乎是连个考虑都没有,直接再次应下了这可能粉身碎骨的合谋。 义无反顾的折返了皇城。 如今投奔的姻缘乍然换了方向,眼睁睁看着自已与倾慕之人失之交臂,这一错便要错下去一辈子。 在公主的心里,恐怕此刻犹如直接从希冀的云端直接摔落至冰冷的泥潭,该是痛苦到难以喘息吧。 巴土尔的视线从紧闭的门缝处无声收回,摊开手看向了手心中已经被攥温的药丸。 他并没有将解药直接喂进嘴里,而是撤下一块布料仔仔细细的包裹好,严严实实的当做秘密藏在了自已身上。 公主,巴土尔愚笨。 如果公主反悔了,巴土尔身先土卒,尽全力将公主送出皇城,留解药一枚以备半途毒发。 假若公主留意已决,巴土尔马首是瞻,以我低贱奴躯护主安危,留解药一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