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 大姐走后,二姐就接了的大部分责任,时不时地就往家里送东西送钱,为此,二姐在婆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应朝荣走远,应彩霞的婆婆的脸又拉长了一些,边往院子里走边大声说:“吃里扒外的东西,生怕吃不穷婆家!” 应朝荣听到这话,加快了离开的步伐,长短腿的劣势在这个时候更加显露无疑。 应朝荣回到家时,菜饭也做好了,郝菊香不停地看他身后,正要询问却被应德兴淡定地打断:“老婆子,咱们吃吧。” 郝菊香想了自家二女儿在婆家的处境,暗暗叹了一口气,缓缓坐下。 气氛有些沉闷,老爷子却笑呵呵地招呼江又桃:“又桃,今天你阿婆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说着,应德兴把一碗土豆多肉块少的红烧肉摆到她面前。 气氛变得轻松了起来,江又桃环顾一周,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递到老太太嘴边,眉眼弯弯地哄:“闻着就香,阿婆先吃。” 郝菊香神色微缓,张嘴想推拒,却被塞了满口肉,这下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江又桃挨个给应德兴应朝荣夹了一块,最后才是自己的。 “夹给我们干什么?你多吃点,你小舅在外面干活没少往家里拿吃的,我跟你阿公他们们吃肉都吃腻了。”郝菊香嘴里说着抱怨的话,可脸上的笑却怎么也落不下来。 一旁的爷俩儿也点头附和,吃了江又桃夹的肉就再也不肯吃了。可这年头的人都缺油水,谁会吃肉吃到腻呢? 郝菊香更是放话:“又桃你吃,专门给你做的,不吃完不许走!” 面对老太太的‘霸道’,江又桃哭笑不得,还不等她说什么,碗里又多了一勺子水蒸蛋,不大的碗满满当当。 就这样郝菊香还不停地给她夹菜,应德兴跟应朝荣父子俩埋头苦吃,夹的都是青菜咸菜土豆条,并不碰肉。 这一顿饭江又桃吃得饱饱的、心也变得暖暖的、软软的...... 午饭后,江又桃躺在应月霞出嫁前睡的房间里,眼睛半阖半睁之间,听着外头老太太嘀嘀咕咕,都是给她带什么下乡之类的话。 伴随这些絮叨,江又桃沉沉睡过去了,再睁眼,已是日落西山,出去吃饭前,她把从江家拿来的抚恤金尽数压在了枕头底下。 这笔钱江又桃不会用,下乡知青补贴的那些钱就足够她的花销了。 从江家厨房拿出来的米面粮油她也放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搬进屋里的衣柜中,她刚刚看了,应家的粮食缸子都见底了,还都是粗粮,精粮没多少。 江家厨房的这些东西虽然不是精粮,但比粗粮要好多了。 晚餐也很丰富,一道回锅肉、韭菜煎鸡蛋,吃了这一顿饭,江又桃就要走了。 应德兴腿脚不便就留在家里,离别前他推着轮椅把江又桃送到门口,轻轻拍了拍她手对她说:“有事给家里来信,去吧。” 应德兴的手满是茧子,却意外的温暖,江又桃应道:“我知道了,阿公你回吧。” “好。”应德兴应了,却并不走。 江又桃随着外婆小舅往前走,不经意间回了头,应德兴还在原地坐着,静静地看着。见她回头,朝她挥了挥手。 不知道怎么地,江又桃的心涨涨的,有些难受。 去坐渡轮的这一路上,郝菊香反反复复叮嘱和交待她下乡以后的注意事项,江又桃并不烦,耐心地倾听点头,乖乖巧巧答应。 应朝荣提着老母亲给外甥女收拾的大包小包的东西,沉默安静地跟在她们身后。 到了轮渡站,郝菊香就没松开过江又桃的手。 “妈,又桃,这里!” 三人刚进站,一个模样端正秀丽的女人提着一个包包疾步走到他们面前。 没有什么多余的寒暄,她直接把手里的包塞给江又桃,快速地说着话:“里面有五十斤全国粮票,还有香皂、肥皂、毛巾、牙刷、洗头膏、雪花膏、袜子,以及一些女孩子用的小东西。”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凑近江又桃,声音特别小:“袜子里有点钱,你上火车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