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踱步走了上来,盯着那幅简单的画,面露赞赏之色。 “对!”沐钰儿眼睛一亮,沉吟片刻后直接说道。 “梁坚是左撇子,他和程行忠生同乡,而且两人都是彼此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梁坚身上还有莫名血迹。”沐钰儿目光一转,盯着唐不言的手指看,“梁坚对你心怀怨恨,所以趁你昏迷嫁祸给你,这才导致刀柄上的指纹和梁坚对不上。” 众人齐刷刷地盯着唐不言的手指。 唐不言索性大大方方伸出手来。 雪白修长,精致纤细。 “梁坚手指粗壮,刀柄上的血迹却比较纤细。”陈菲菲一眼就比对出了结果,“是你手指的模样。” “真的有怨恨,为何不直接把人杀了。”王新不解问道。 沐钰儿比划着:“两个人成了两具尸体肯定有凶手,但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没死,那就可以构成一条链子。” “原来如此。”杨言非点头。 “所以现在所证据都指向梁坚杀了程行忠,之后他走假山小道,那条路我走过,我这样的脚程也要走一刻钟,之后梁坚被埋伏在瀑布下的人杀死。” 杨言非问道:“那杀梁坚的人是谁?” 王新带入自身情况,思考片刻:“这人一定浑身都湿的,怎么会没有发现。” “这就要等张一把侍卫那边的口供拿来,当日不是还出现过意外传错消息,误以为救火的事情吗?”沐钰儿意味深长地说道。 “呵,你们这届新科进士得罪谁了。”观摩了全程的陈菲菲倒吸一口冷气,“这么招人恨啊,杀人还凑对的。” 沐钰儿沉默,蓦地响起那条浅蓝色的腰带顿时觉得头疼,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事我瞧着还没完,我还要再去一趟程行忠遇害的地方。” “菲姐,尸体你在仔细看看,若还有其他问题,找人来告诉我。” “得咧。”陈菲菲回了停尸的正堂。 “不萌,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杨言非以为要被抛下了,见自己也有任务立马精神起来:“你说。” “我让张一取了今年新科进士的花名册,可这些毕竟都是虚头巴脑的东西,你去这些读书人爱去的茶楼酒馆打听打听,尤其注意梁坚和程行忠的社交。” “好。”杨言非开开心心地走了。 唐不言眸光微闪。 “唐别驾。”沐钰儿背着手,走了几步,扭头对着他抬了抬下巴,“您自由了,但还要等卑职上折子禀明案情,是以烦请您在东苑好好休息吧。” 唐不言慢慢悠悠地走了上来:“自然,不敢劳烦司直。” 沐钰儿懒懒转移话题:“哪里的话,白蹭了别驾一顿早膳,甚是不好意思呢。” 两人穿过长长的游廊,任由两侧的藤蔓时不时拂过她们的衣袖。 春风乍起,料峭微冷。 “司直觉得是谁杀了梁坚。”唐不言跟在身后,冷不丁地反问道。 沐钰儿声音像是含在喉咙里,随口问道:“别驾有何高见。” 唐不言闷笑一声,就像细风穿过耳尖,听的人心痒痒。 “不知。”他咳嗽一声,气息微微弱了下来。 “您之前在扬州任别驾,刺史的佐官,处理州府总理众务,每年科举选报乃是大事,您虽说和梁坚不熟,但敢问周围人对这位状元评价如何。” 唐不言垂眸,盯着她发间晃动的红发带:“颇有才学。” “还有呢。”沐钰儿带人拐过一个弯,脚步便也接着慢了下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