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程捷都打不过,又是如何能打赢我师父。”沐钰儿握拳,咬牙问道。 陆星眉眼低垂,淡淡说道:“张柏刀不过是伪君子,我不过是略施手段,激得他方寸大乱,自然能下手为强。” “明明是你阴晦手段,却倒打一耙。”沐钰儿冷笑,“你不是我师父的对手,便是十个你也不是,你不若交代出同伙,我能给一个全尸。” “同伙?”陆星笑,“那个木偶人你们不是也看到了吗,那个其实是盔甲,那个小盒子里不死不休的愿力,人若是穿上它便有使不完的利器,你师父,算什么。” 沐钰儿冷笑:“可我师父抓到你袖子上的碧玺,你根本就不是穿着那个木头盔甲的。” 陆星不愿再说,眸光扫过众人各异的神色。 “你们觉得是我入了你们的圈套,何尝不能是我故意的呢。”他看着几人,神色淡然,露出诡异的笑来,“可惜了,你们什么也问不出来。” 陆星木着脸,目光一时不知落在谁身上,声音死寂,眼底确实狂热之色。 “不好。”沐钰儿脸色微变,只是话音刚落,陆星的嘴角就露出一道深红的血来。 程捷连忙掰开他的嘴,神色凝重:“牙齿里有毒囊。” 陆星声音沙哑,目光落在一处,似乎看着满湖波光凌凌,又好似不过看着一处虚空,嘴角确实笑了起来,却不发一言。 谁也没料到,之前一脸不屑的人竟然最后会自尽,一时间甲板上弥漫着沉默之色。 “主人,我来了。”奴儿手中的那个老船夫,也紧跟着咬舌自尽。 祸不单行,就在此刻,湖边传来瑾微的大喊声。 “不好啦,那个城门口抓的人,自杀了。” 唐不言和沐钰儿对视一眼,各自皱了皱眉。 —— —— “死了就可以结案了。”张一摸了摸脑袋,“反正都是他干的。” 沐钰儿本来打算从陆星身上挖出更多的线索,奈何他死了,线索便断了,这几日花了三天时间把他的东西全都理了一遍,却一无所获,幕后之人完美隐藏,只是陆星拐卖女子和小孩的案子有阿大等人的口供,还有那些小娘子的证词,倒是证据确凿,完全可以结案了。 “看不出陆星还颇有闲情逸致。”张一正理着陆星的证据,嘲笑着,“还情书,好几份呢,都没寄出去,感情是自己欣赏啊。” 这是从那个由申街的老巢中找到的东西。 “他真的好喜欢琉璃啊,到处都是琉璃物件。”张一把东西一个个打包,嘴里碎碎念着,手上一条条誊写着东西。 沐钰儿目光自那一个个琉璃制品上扫过,若有所思。 “老大,你这个折子写一天了,写好了没,没写好让少卿帮忙写一下呗。”张一话密又多,且不着调。 沐钰儿趴在座子上抓耳挠腮写着折子,毕竟闹出这么大动静,是要好好交代一下的。 “不用,我能行,王新前日就带人去开琉璃山机关接人了,赶得及琉璃明日生辰吗?”沐钰儿随口问道。 原来由申街的老巢里甚至还找到琉璃山详尽的机关图。 张一最是精通这些奇淫技巧之术,兴致勃勃拿了东西,不出一日就分解出来了。 “应该行,不过那个机关山当真是精密,利用那个瀑布作为转轴,完全可以颠倒过来,不过是怎么在山体做这么大的构造的,想来是花了好长时间。”张一坐在一侧回味着那张图纸,随后话锋一转,“就是怎么没找到那个木偶人的图纸,我倒是真的想见识一下那个鬼斧神工的机关。” 他嘴里念着,吵得沐钰儿头疼。 “平潭海戏班的死还没通知户部巡官灿珍杨吗?好几天了都没反应。” “一出事就通知了,可人不当回事,就说过几天来收拾。”张一龇了龇牙,“还挺无情的。” 沐钰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