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岁半的女儿在家里,被自己二哥家的儿子当马骑,把腰骨给压塌了,被逼着下地做苦力的妻子回来发现的时候,养家还拒绝给孩子医治,言说,一个赔钱货,赶紧扔山上埋了就完事儿了。 此时的妻子,就连一身补丁少些的衣服都被养家给抢走了,哪里有钱给孩子看病,最后,自己只能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徒步走五十多公里,到丈夫牺牲前的部队寻求帮助,救自己女儿的命。 没办法,南方跟北方不一样,他们宗族观念特别强,什么村长队长的,在族老跟前根本不管用,就算镇子里的公安到村子里,都不一定能处理问题。 最后,军医院的人把孩子给抢救了过来,部队领导也赶紧派人处理,加上这期间,冯景波意外与在医院疗养的亲生父亲的战友相认。 知道了当年的真相,知道了自己的母亲在生自己不久,着急给组织送消息的途中被抓走害死,知道父亲给自己母亲报仇后不久,也在一场战役中牺牲,并不是不要自己了,而是没有办法来找自己。 在父亲战友的施压下,冯景波终于彻底摆脱了那吸血的一家子,代价却是自己女儿的一辈子,冯景波的心情可想而知。 后来,因为冯景波对自己长大的地方从心里抵触,他的妻子和女儿同样厌恶这个地方,冯景波干脆就申请了调职到大东北来。 本来,冯景波就算调到j市,也应该去222陆军部队,但因为他这次的任务表现的太出色了,太适合他们这样的部队任务,于是,严副军长就花了大力气将人给截胡过来。 叶知秋听完之后,她不去考虑,这里面冯家是否有特意接近子轩的嫌疑,单论这个男人的责任心,叶知秋就觉得值得称赞和敬佩。 至于他妻子和女儿后面的遭遇,叶知秋觉得,这责任真轮不到冯景波来背,而是他原来的部队没有处理到位,冯景波调职到这边儿,应该不只是对那座城市的抵触和厌恶,同样也是对自己老部队的失望和寒心吧? 小姑娘毛岁应该也有八、九岁了,这样的孩子想要保证她活下来,每个月的医药费绝对是个天文数字,也就难怪一个副大队长,相当于常规部队副营长的收入,加上妻子和女儿做零活补贴家用,而家里总共也只有四口人,生活条件却这样差了。 但也正是这样,让叶知秋对这对夫妻挺有好感的,在这个普遍重男轻女的年代,夫妻俩宁可省吃俭用,也没有放弃女儿。 所以,或许冯涛与林子轩的接近,有一些刻意的成份,叶知秋也没有介意,全当自己并不清楚,但同样的,她也知道,这个口子不能轻易的开,否则后患无穷。 叶知秋想了一下之后道:“子轩,他姐姐这样的情况,想要恢复,就需要进行手术加黑玉断续膏,以及后期的复健训练,不管是手术矫正还是康复训练,都是很痛苦的,全程下来,至少需要一年时间。” “而且,腰椎的矫正手术需要的黑玉断续膏,至少是三次四肢残断的用量,这光是药膏的价钱,就需要六百左右。” “你现在可以去找冯涛,让他告诉他的父母,我敬佩他们对女儿的付出,也愿意帮他们一把,但无规矩不成方圆,医院手术那边儿的情况,他们自己去联系,费用方面我不参与。” “我这里的黑玉断续膏需要六百元,考虑到他们家的实际经济情况,允许他们家三年内还我就行,若是觉得这些条件加上能承受住手术和复建的痛苦,晚上冯副队长回家后就让上咱家来一趟。” 冯景波夫妻,显然是关心女儿的,叶知秋这边儿还没有把所有被她一巴掌拍碎的核桃里的核桃仁都挑出来,这俩夫妻就满头是汗的跑了过来。 这个时间,冯景波应该还没有到下班时间,这是一得到消息就赶了过来,难得的是,这样着急,还能记得不空手上门。 两人拎着两瓶水果罐头,两斤槽子糕,两斤绿豆糕还有三双棉拖鞋,鞋子做的很漂亮,一看就知道穿起来会很舒服,只是这布料应该是用的给人做活剩下的碎布头,然后剪成相同大小的菱形块儿拼接起来的。 冯景波的妻子有些不好意思,这给人送礼,却是用的人家做活剩下的,实在用不上的边角料拼接的,倒是冯景波大大方方的给叶知秋敬了个军礼,问好之后,将带来的东西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叶知秋回了个军礼之后,招呼他们夫妻坐下,起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