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节听出来了,笑道:“也只是两州最南端而已,北端亦各有特?色。” “是啊。”昭昧一针见血:“这四州的位置最好了!” 李素节见昭昧看穿她的安慰,立刻转移话题:“这都是将来的事了,我?们还是先看眼下吧。” 眼下,曲准将带兵亲征扬州城。 曲二?自然带兵随行,陆凌空也终于?得?遂心?愿,与?曲二?一同前往。此番河图同样参战,只是不再划归曲二?名下,而独立出马。 昭昧听过安排,问:“江流水呢?” 李素节摇头。 昭昧说:“我?以为陆凌空不管去哪儿都要把她带上。” 李素节道:“或许因为是战场吧。” 昭昧反问:“江流水不就该生在战场吗?” 李素节没有说话。 昭昧亲自来找江流水。来得?仓促,没有准备,到院门时才发现?,曲准的马车正停在门前。 昭昧立刻吩咐后退,直到那马车离开,又过了一阵,才独自上前叩门。 客套之后,昭昧直接问出心?头疑惑:“曲准见你做什么?” 江流水脸上看不出异常:“说服我?为他效力。” 昭昧说:“看来你没有答应。” 江流水摇头:“他说取下扬州城后,再要我?的结果。” 昭昧笑了:“难道那时候会有什么不同?” “不会。”江流水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昭昧问:“那你与?我?同道吗?” 江流水抬眼,不急不徐地?说:“看你要做什么了。” 昭昧忽然宕开话题,说:“陆凌空说要带你们离开,要么去种地?,要么当山匪,总之不愿和?我?一起作战。” 江流水想了想:“她大概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她的意思。”昭昧说:“我?只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她说你和?她想的不一样。” 江流水迎着她的视线,又一次说:“那你要做什么?” “远的先不说,只说当下我?想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她弯下腰,附在江流水耳旁:“需要你的帮助才能实现?。” 半个时辰后,院门打开,昭昧走出来。寒风迎面扑来,吹得?她紧了紧衣服,抬头看天,灰蒙蒙的,像下雨,也像下雪。 她喃喃:“快入冬了啊……” 她压住被风吹得?飞舞的衣襟,坐进驴车,才觉得?暖和?起来。李素节在车里等她,递上热茶,说:“河图把人?带去了。” “好。”昭昧喝了口茶,心?口暖烘烘的,又精神起来:“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可惜,到了下一个地?方,才发现?对方不在家。她们只好打道回府,却在回府的时候见到了想见的人?。 李素节笑:“我?们还没找他呢,他倒是乖觉,自己找上门来了。” 昭昧的眼神却飘忽一瞬,往角落里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身影上落了落,总觉得?有点眼熟。可当下正事重要,她又往院中看去。正在等候的,赫然是曲大。 曲大着实有些焦虑,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无她,实在是曲准时间安排得?太紧了。扬州城眼看就要攻破,意味着曲准和?昭昧即将成婚。自然,她们婚后能不能生出威胁他地?位的子嗣还是个问号,但只要成婚,便意味着昭昧做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