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大晋朝堂一直重文轻武,武将在外带兵,朝廷依然会遣一文官提督军务,相互牵制,文官在军中的影响并不低,前任兵部尚书齐缮就多次亲临边境指挥防务,五军都督府名义上与兵部并立,调兵遣将之权却全部在兵部,而内阁又凌驾于都督府与兵部之上,强悍如燕国公,也曾深受内阁与兵部掣肘,如今儿子不仅调任兵部尚书,还入阁参政,国公爷与有荣焉,也十分解气。 众人配合着朝他道喜,屋子里其乐融融。 国公爷在上首坐下,宁晏亲自替他斟了一杯茶,国公爷接茶的时候,不小心手滑了下,徐氏在一旁嗔笑,“这还是在家里,您连茶都接不住,倘若是在外头,您岂不要敲锣打鼓抬着轿子招摇过市?” 徐氏晓得丈夫是最好面子之人,原先比功勋,后来比谁家儿子出色,当然,无论是什么事,国公爷从来没输过。 “哈哈哈....”国公爷睨了妻子一眼,老脸不禁泛红,“谁叫我儿子给我长脸呢。” 徐氏闻言心头一黯,是啊,那是他的儿子,而她的儿子呢,如今前程都没着落,可见人跟人是不能比的。不过很快,她将这些黯色抑在心底,岔开了话题。 宁晏回到明熙堂,一院子下人跪下朝她道喜,在这一声声的恭贺中,越发感受到,丈夫升官带来的荣耀与体面,也真切意识到,他与她荣辱兴衰是系在一起的。 明熙堂的下人额外又赏了一波。 夜里燕翎没能回来,他今日刚调任兵部,一边要交接,一边要进场,齐缮给他扔了个大摊子,幸在他熟通兵务,又有两位能干的侍郎辅佐,一时也压住了场子。 翌日宁晏忙得脚不沾地,借着各种由头来府上贺喜的不少,就连宁家也派了人来,宁家老太太捎话给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希望她回去一趟。除夕在即,哪有功夫回娘家,更何况开年初二就要去宁家拜会吃席,宁晏借口刚操持中馈诸务不熟,推脱过去。 宁家那头也没说什么。 讲武比试定在腊月二十六,届时会邀请阖城官宦女眷观礼,既是年关,天气又冷,当家的夫人没几个能得空,倒是年轻的姑娘少爷饶有兴趣,宁晏本是不去的,偏生淳安公主递话来,邀她作陪,宁晏便应下了,正好讲武场临近金山寺,年前趁着机会去给母亲做一场法事。 在这之前,宁晏还有一件要务要办,燕翎升任兵部尚书,原先的齐缮便得退下来,难保心里有想法,燕国公常年征战沙场与齐缮也算是老交情了,齐缮务实,鞠躬尽瘁,燕国公极为欣赏此人,不希望两家生分了,提点宁晏以探病为由,携厚礼登门拜访。 宁晏一面吩咐云旭开库房备礼,一面感慨公公行事有如静水流深,很难不让人敬佩。 她平日为人处世勉强称得上周到二字,与公公比起来,尚缺了几分格局。 但宁晏这个人向来会举一反三,送礼一定要送到对方心坎上,她着人去了一趟明宴楼,从南洋药师处拿了一瓶珍贵的药油赶赴齐家。 齐家当家老夫人是霍贵妃的姐姐,老人家也是极有城府的妇人,丈夫病重,一朝失去权柄,齐家上下如丧考妣,她尚且稳稳当当坐在主位,未露半点颓丧,见宁晏捎了好几件厚礼,可知燕家是真心实意,不过这些还不足以打动她,直到宁晏掏出那瓶药油, “此药油产自南洋,不瞒夫人,这原是我夫君替无忌公子寻来的奇药,夫君听闻齐老尚书腿伤不愈,特意嘱咐我携药探病,夫人,无忌公子用了此药效果显著,不若您让老尚书试一试。” 燕翎自始至终不知此事,但宁晏句句不离丈夫,自然是替丈夫做这个人情。 齐老夫人晓得燕翎与戚无忌的渊源,连戚无忌都说管用,可见此药不错,当即道了谢,着人将药送给府上的大夫,酌情给齐老爷子使用。 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