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炎微张着嘴,舌头露出小小一片,他不懂这东西是否真的好吃,但是林业斐宽大的手掌压了过来,蒙着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见,赵炎便还是心软地让他尝了一下。 林业斐信守承诺地没有咬他,舌尖的触感很像赵炎吃过的那些苦药,停留的时间过于地长,赵炎持续性地吸收,大脑被催眠得昏昏沉沉,变得有些困。 他埋了大半张脸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盯着林业斐接下来的动作。 林业斐将枕头垫高了些,对他说: “赵炎,我可以抱着你吗?” 赵炎说不了话,转身背对林业斐,把自己埋得更深了一点。 林业斐的手穿过赵炎的腰侧,稍加用力把人勾了过来,紧紧抱在了怀里。 心跳声近在咫尺,赵炎抬头望着他,林业斐就低头回望,丝毫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赵炎瑟缩着想后退,林业斐抬起一只腿压制他,轻松截住他的退路。 “睡觉吧……” 赵炎觉得林业斐在开玩笑,因为他的一颗心跳得快要蹦出来。 常年贫血令他的心供血很差,时不时便会心悸绞痛,但是这种感觉和心痛的反应截然不同,砰砰的心跳声甚至让赵炎有濒死的错觉。 林业斐摸赵炎的后颈,将他的头按在心脏对应的位置,失神地回忆。 “睡不着就数我的心跳声吧……” 江冰曾在一个共眠的夜晚,细数过林业斐的心跳,他们是彼此温柔的慰藉,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渗透进无尽的爱,即使再琐碎的事都被他们做的甜蜜有味。 而今夜,林业斐希望自己的心跳声,够安稳,够熟悉,仍可以为失眠的赵炎造梦。 赵炎听他的话认真数数,可是他的记性太差了,数错以后就得重来。 这样几轮后,他居然真的开始犯困。 几分钟后,赵炎的脑袋搭在林业斐的胸口,开始伴随他的呼吸高高低低地起伏。 “晚安……” 林业斐亲了亲赵炎的脸,贪恋他睡着的乖巧,再一次吻他的唇,赵炎嗫喏却发不出声音,嘴唇无意识地抿紧像在回吻。 林业斐吸了吸鼻子,忍回了一些眼泪和情绪,轻轻撩开赵炎的额发,在他的额角发现了一道足有一指粗的伤疤。 再联系赵炎脑子受过伤的传言,林业斐都能想象他当时伤得会有多重,伤口会有多么的触目惊心。 鲜血覆盖了这张完美无暇的脸,再经缝合,留下疤痕,也在林业斐的心上划了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 难怪总是要将前额的头发遮得严实,因为不想被追问这道疤的来历,而那些过去意味着痛苦,所以赵炎不想再记得了,他用失忆原谅了所有人对他的亏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