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说,让他帮你,不用委屈自己知道吗。” 林业斐知道赵炎习惯了隐忍,所以家里佣人都毫无分寸,连保镖都敢得寸进尺。 赵炎抬起手想表达,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木楞地点头。 林业斐舀了一口汤喂过去,赵炎对他的离开表现得很冷静,冷静到仿佛今天在天文馆的互许终身都只是一场幻觉。 一顿饭在压抑的氛围里吃完,林业斐的心情也经历了过山车一般的起起落落,沉寂在了冰冷的雨夜里。 他替赵炎擦干净手,反习惯地不去握紧,而是站起身去结账。 赵炎不安地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熟练地解锁,打字问: “你以后……会来看我吗?” 赵炎手指紧张地碰到屏幕,在上面敲出一串无意义的字符。 和这个心酸的问句一样,充斥着荒诞,歧义,以及可怜的语境。 “给我一个理由。” 林业斐像隔着五年的时空,和当年的自己对话。 似在责问自己为什么明知不需要理由,却还是负隅顽抗,坚持地要一个理由。 赵炎急得掉眼泪,林业斐觉得五年前江冰大概也会这样哭的,只是从前不如现在直观,望得见那道沉重的枷锁,钉在骨骼上无法剥离。 林业斐无论是解救或者拥抱他,都需令他忍痛。 他也终于明白,自己或许根本做不到逼赵炎再往前走一步。 于是林业斐上前,紧紧抱住不能说话的赵炎,语气笃定,像承诺的回答:“会来看你。” 赵炎捧起他的手,把脸埋在他手心,眼泪变作贪心的文字。 “每天都会来吗?” 林业斐没有撒谎:“不一定。” 赵炎把手机还回去,看不出是否不高兴,但他很听话,亦不再任性。 只是在林业斐走后,赵炎会对着他的背影做一个凶巴巴又毫无威慑力的手势。 “我不会放过你”是讨厌的表面意思,而赵炎孤零零地在生气,所以他说的应该是“我不会让你走。” 五分钟后,赵炎等在门口,钟文亮帮他撑起了伞。 惆怅开始变得像苦闷天气里的雨打浮萍,一点点敲在赵炎心上,震得他的心有些散乱,更有些焦急。 钟文亮看不惯他磨蹭,伸手想揽过他,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抓住手腕推开了。 林业斐结完账出来,站在朱门前,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修身的高领毛衣,搭配铅灰色的大衣,完美的身材比例凸显了他傲人的身高。 宽肩窄腰,一身气质清贵无比,两只手撑着一把黑色长柄伞立于面前,手指不紧不慢地摩挲着伞柄上木头与金属雕刻的马头,宛如画报里走出的男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