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你的赔罪礼。” 沈映鱼目光被小巧精致的木盒吸引,伸手去拿,指尖无?意间碰上他的手背。 他轻眯着眼,迅速收回了手藏在案下。 巴掌大小的梨花缠枝木盒子,连锁面都雕刻精致的花纹,拿起来还隐约含着一股香气。 “这是什么?”沈映鱼拿起来闻见檀香,睇眼问对面的人。 他懒散地抬着眼,不明言地道?:“打开看看。” 沈映鱼依言打开,里面是一对金缠枝碧玉耳坠,玉色剔透,配上金色缠枝格外精致。 “方才我本是过来寻你,但路过金饰铺子随意进去逛了逛,一眼便?瞧中?了,觉得很衬你就买了回来。”他低眸瀹着茶,一壁厢地解释。 “这得多?少银钱?”沈映鱼将盒子翻过。 果?然见这上端刻着的几个大字,正是天下第一饰的标识。 听说在里面随便?买一条红绳,都是好几两银子,更何况这又是真金真玉的。 虽然他自打会试得了魁首,后有诗书流去盛都曾风靡一时,不少人慕名而来,单是求字画的人就是络绎不绝。 他每日?交到她手中?的都有几十?两,根本就不愁身上无?钱。 但沈映鱼还是忍不住,想多?给他留些家?当,平素该节俭的绝不大手脚。 毕竟两人并非是富庶之?人,日?后入京免不了要打点几番,到时候花钱就似水般流。 “不贵,我用字画换的。”他玩笑?道?。 沈映鱼当真以为是字画换的,欣喜地拿起里面的耳饰,在耳垂上比了比,然后又放回盒子。 苏忱霁觑眼她脸上欣喜,却又将耳坠放回去了,问道?:“为何取下来了,不喜欢吗?” “可惜这没有铜镜,一会儿回家?再试。”沈映鱼将盒子盖上,垂着头回应道?。 苏忱霁眨了眨眼,倏将身子探过去,仰面凑到她的面前。 这双眼儿生得好看,乌木瞳孔又清澈又明亮,似藏着无?数柄细小的钩子和网,似直视他时便?会被拽进去网起来。 沈映鱼没料到他突然的动作,下意识往后一仰。 “干、干吗?”她的语气干讷讷的。 “那?你便?就着我的眼看。”他弯着眼道?。 沈映鱼倏地闯入他的眼,被里面的钩子拽住,然后又别过眼不去瞧,抬手不经意地拢着鬓边的发。 “这哪儿能?看得见。” 苏忱霁视线落在她的耳垂上,头轻微一偏,像极了不谙世事又无?害的动物。 那?耳垂如?水珠,漂亮得想把玩在指尖,含在唇齿中?。 他收回自己的身子,带着散漫般往后轻靠,目光瞥向外面,漫不经心地道?:“要下雨了,现在回家?吗?” 沈映鱼已经出来小半日?了,他是回家?后没有看见人,这才寻出来的。 窗外的天色渐浓,乌云低压如?灰色的雾幕,再不赶回家?恐怕真的会冒雨回去了。 沈映鱼望了一眼窗外,点点头。 遂两人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说是迟那?时快,两人刚出这条街,白玉跳珠倾盆倒下。 无?奈,两人只得在一旁的屋檐下候着躲雨。 春季的雨水沁人心的凉,沈映鱼抱着自己手臂搓着,眼含忧愁地看着外面乱溅的雨。 也不知这场暴雨,什么时候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