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用上,今日赠给赵平娘,希望她将来能有夙愿得成的一日。而崔舒若则是一个平安扣,青玉色的坠子,线是孙宛娘亲手编的,说是念一句经编一下,满满都是心意,只?盼崔舒若来日平平安安。 这些都是极尽心的。 崔舒若收下后向孙宛娘认真道谢。 赵巍衡和孙宛娘的亲事定下,齐国公夫妇算是了了一桩心病。他们?被召进建康,圣人用的就?是这个借口,如?今的建康看似花团锦簇、一片和乐,可?藏在?底下的暗流涌动,实在?叫人不安。 等到崔舒若郡主的册封礼也很快就?举行了,因为赵巍衡成亲后,不知是不是巧合,皇后的精神竟真的好了些。圣人欣喜若狂,开始想法?设法?命人将建康能有的热闹喜事都办了,崔舒若身为郡主的册封礼自然也因此提前。 因为郡主算是宗亲的待遇,往往也是由宗正寺来操办。但?这一回,窦夫人没有忍住,私底下为她插手添了不少东西,着意要让排场大些。 这一场册封礼,建康的权贵来了泰半,而像是博陵崔家就?没来几个人,因为家主一脉刚死了个儿子,像柳氏她们?,哪有心思来见礼,去的也一般是各家的贵妇人和小娘子。 那一日,礼官在?府里头唱礼,崔成德因为种种原因不能进去,只?能假托出?门,在?齐国公府临宅的街边,静静站着。 仿佛这样,他也在?亲眼见证妹妹的册封礼,没有缺席对神佑来说那样重要的时?刻。 他在?那等了许久,才蓦然离开,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停留,如?同他们?不知道他何时?走的。 悄无?声息。 在?这之后,崔成德没回崔府,而是命随从将他送去国子监。 他要去寻官拜国子司业的郑衡之。 说来奇怪,郑衡之为人温润,生性敦厚周到,素不与人发生争执,可?这样的人,却能做国子监的司业,掌管国子监的教法?、政令。往往该是位性格严苛、一丝不苟的严肃人方才对。 其实也不奇怪,因为世家掌控大半个朝廷,像国子监的清贵官职,自然都可?着自家人。 好在?郑衡之虽性格温厚,但?他言行规范,有底线,并不会因为学?生的一两句哭求就?破坏规矩,又能起到德行典范的作用,倒是没出?过差错。 崔成德到的时?候,正逢有小娘子命人送上糕点给郑衡之。 郑衡之在?建康的贵女们?眼里也是相当不错的佳婿,从前有婚约时?尚且被人追逐,更别提未婚妻死后。比起容貌过盛、性情狂疏的崔成德,还是郑衡之更像是婚后能温柔体贴的好郎婿。 虽说崔神佑死了,但?郑衡之恪守礼数,对待崔成德十分客气,见他来了,便把人请了进去。 崔成德目光匆匆一扫,就?看见放在?角落的五六个食盒,嘴角一弯,仿若嘲讽,“司业倒是受人喜爱。” 也许是惯性使然,即便知道崔神佑已死,郑衡之下意识的还是不想让崔成德误会,解释道:“我方才去授课了,并不知情。往日也有如?此的,我皆会原封不动的退回去。” 崔成德也没有和郑衡之客气,不需主人许可?,他自己?寻了个坐席坐下。并且自顾自的给自己?倒水,完全没意识到这是人家的地?盘。 然而郑衡之却没觉得受到冒犯,他默默坐到崔成德的对面,显然平日里两人也是如?此相处的。郑衡之性子好,并不计较细枝末节。 二人相对而坐,郑衡之主动道:“不知崔兄今日来寻我,所为何事?” 崔成德坐姿松散,颇有名士的风流不羁,他哼笑一声,放下小小的青瓷水杯,倏然靠近郑衡之,目光一变,灼灼锐利,“没甚事,不过是见你近来颇受建康娘子们?追捧,看看是否春风得意的。” 郑衡之神情不变,不喜不怒,丝毫不受崔成德话里影响,他认真道:“崔兄,你该知道神佑不幸夭亡,我虽未迎她过门,可?自幼看顾,情谊非同一般。于我而言,她如?同我妻。 神佑在?我心里的位置,并不比她在?你心里低。 这一年内,我不饮酒不食荤,你应看在?眼里,又怎可?能对其他娘子动春心。我虽顾及她们?的面皮薄,不曾说过重话,但?从无?暧昧之语。” 若是崔神佑真的不在?人世了,崔成德才不会管郑衡之如?何,但?正是因为他的妹妹还活着,所以崔成德必须要让郑衡之继续像从前一样,心里始终只?有自己?的妹妹。这并不难,在?郑衡之认为的一年丧期过之前,他都不会对任何人动心。 这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 但?他需要更稳妥一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