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全部都丢出去。” “所以你看。”商长殷问,“在我大兄回来之前,我先帮你当上一当,如何?” 他笑了一下。 很难形容这笑究竟当是怎样的,只觉的漫天的晨光都汇聚于此,照耀更比天上的太阳。从他的身上有无法轻易用言语去表述和形容的、某种气质铺陈开去,贵不可挡。 那无形的、匿于虚空中的存在稍顿,随后渡鸦见到商长殷面上的笑容更加深了一些,仿佛是得到了什么足够令他满意的答复。 从少年的身上有气运冲天而起,磅礴浓郁到即便是远方那五位正在角力,以便在这一方世界当中尽可能多的争取到更多的领地的位面之主都会忍不住分出些注意力,朝着商长殷的方向投以视线。 而少年也似有所觉一般仰起头,朝着他们这边望过来。双方的视线在空中产生了交汇。 只是这一眼,却让五位位面之主心头悚然一惊。 从对方身上……他们分明察觉到了某种威慑。 那或许是不输于他们的、需要被等同的去看待的对手。 商长殷将手中的骰子一抛,这素来都表现的勾玉平平无奇、几乎真的要把自己当成主人的手部挂件的骰子上登时华光大放。以商长殷所站之处为中心,八卦铺开、阴阳五行聚首,一时之间居然是硬生生的铺开了无可比拟的场域。 他卖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帝王的面前,原本已经接近崩毁的原位面都随着他的行进而被一点一点的补全。 若只是这样看过去的话,几乎让人难以想象,就在片刻之前,这一方世界还接近崩毁。 “小七……”南国皇帝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自己失而复得的幼子。 比起做出任何的询问之前,这位皇帝最先脱口而出的却是:“你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你知道我和你母后有多担心么?” 商长殷的眉眼弯了弯,是他惯有的那种笑容。虽然看上去很是有些不着调,但是不知为何,却能够让看见这个笑容的人的心头莫名其妙的静下来。 “我没事,父皇。”他说,“你看,我连皮都没有擦破。” 南国皇帝这才略略放下心来,也终于有心思去关心一些别的事情了:“小七,你莫不是应该给父皇一个解释,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目光扫过了重新弥合起来的天穹,以及那随着商长殷走来而被推赶出去的、原本已经逼近到了眼前的来自其他位面的同化与掠夺。 五色光柱之下,这正中心居然余留下来了唯一的净土。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那都是来源于商长殷的出现,持此之外不做他想。 可是南国皇帝分明还清楚的记得,那日在朝堂之上,商长殷甚至是连天道之子的资质都未被测出。 他的小七,只是锦绣乡里面堆出来的、娇养的小皇子而已啊。 ……不。 思绪到这里的时候戛然而止,因为南国皇帝突然想起,那日商长殷前脚刚刚踏出奉天殿,后脚从异世而来的检测器便在同一刻碎掉。 他们那个时候只以为是操作不当,又或者是这东西的使用寿命原本就只有这么多;可是眼下,看着商长殷,南国帝王的心头却是冒出来一个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的猜测,并且这怀疑还愈演愈烈。 如果那日,检测器的毁坏并非是出于意外,而是因为检测到了已经超出其上限的某种存在的话…… 不知怎的,南国皇帝却是想到了十几年前,商长殷出生之前的景象。金乌踏日轮而来,落入皇宫当中,他的幼子呱呱坠地。 是了,小七这些年来表现的实在是太过于荒谬,以至于皇帝本身都只将他当做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宠着,而都快要遗忘了,那孩子本是秉天意而生的麒麟儿。 商长殷咂了一下舌。 “大兄暂时无法回归,世界意识选了我暂做天道之子。”少年人道,“长殷知过往十几年,确实荒唐,累父皇母后担忧;只是如今,还请父皇信我。” 只见在那原本的五色代表着世界边壁的光柱之外,有第六种颜色的光开始升起。 这光是金色的,璀璨而又温暖,简直要让人联想到有如金纱一般的落在身上的日光,带着无法拒绝的温暖与明亮。 而在那升起的金色光柱当中,所有人都听到了商长殷毫不掩饰、满是张狂之意的大笑。这笑当中是尽显的锋芒,像是一柄韬光养晦了许多年的名剑,一经出鞘,仅是锋芒都已经足够震惊世人。 [国中有大鸟,止王之庭,三年不蜚又不呜。] “我名商长殷,出身南国商氏,为此界天道之子。” [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我虽不当救世主很多年,可也敢在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