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缓。 正好相反,他的脸色看起来比先前还要来的更不好了。 “也就是说……”少年人抬起眼来,目光像是能够穿过这些墙壁和楼栋、窗户的阻拦,看到远处的、那由其他的四个超等位面的外侧的屏障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就算不让我大兄去接触那几个位面,只要他们当中有哪一个发生了变动,撤去了外侧的屏障,都将会不可避免的给我的大兄造成影响——是这个意思吗?” 渡鸦点了一下头。 商长殷的心情就不是多么美妙了。 渡鸦小心的看了商长殷的脸一眼。 其实,在渡鸦的心头还有另外的一点担忧,但是他并没有同商长殷说。 尽管这样的解释是能够说得通的,但是在渡鸦的记忆里……就算是世界的变化,也不应该给天道之子造成这样巨大的影响。 那反而更像是……世界本身在面对剧变的时候,可能会出现的剧烈的反应。 这个联想未免有些过于的虚无缥缈,所以渡鸦也就并没有开口同商长殷说明,只是把这一点疑惑暂且的先记在了心底。 毕竟现在这种猜想还太过于缥缈,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佐证。如果说出来的话,也不过是徒增不必要的猜测和烦恼,倒不如先这样暂时搁置,等到之后能够更加的确定的时候再提出来也不迟。 “……也罢。”能够知晓原因,总好过什么也不清楚的两眼一抹黑;之后只要在这方面多下些功夫并且严加注意,想来也不会掀起什么大的风浪。 而既然他此行前来硅基需要处理的事情都已经结束,那么商长殷便拒绝了风尘仆仆的赶来的谢偃臣的邀约。 他倒也不是不愿意和谢偃臣叙叙旧,实在是因为这一次出门走得急,商长殷没有和太子报备过——因为要走的各种手续和流程实在是太长了,有那个功夫,商长殷自觉都已经走了一个来回。悄咪咪的去,悄咪咪的回,天衣无缝,没什么关系! ——原本是这样想的。 然而,当商长殷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当中的时候才发现,他可能有些太过于乐观了。或者说,是想的有些太好了。 他是趁着夜色走的,但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略略拂晓。而在这熹微的晨光当中,商长殷发现他的宫殿当中所有的太监和侍女全部都低眉顺眼,呐呐的保持着沉默,在殿内整整齐齐的跪了一整排。 而当看见商长殷在门口出现的身影的时候,他的大宫女更是先眼前一亮,随后便拼命的试图用眼神朝着商长殷示意着什么,像是在指望主仆之间能够在这一刻拥有某种惊人的默契,以便商长殷能够领会到她的意思。 商长殷的确是领会到了。 他当下便眉头一动,脚步一转,想要当做自己从来都没有回来过一样,预备去皇后的宫中躲上一躲——但是有人显然比商长殷要更快的预测到了他的这个举动,因为就在商长殷转身的下一秒,就有幽幽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了过来。 “都已经进门了,怎么转身就要走?”对方问,“这多不好,都对不起你辛苦的跑这一趟。” 商长殷的面上在一瞬间露出了某种心莫大于死的悲哀来,随后才略有些僵硬的回过身去,非常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 “啊呀,好巧。”商长殷很来人打了个招呼,“大兄,你怎么在我这儿啊?” 太子冷笑了一声。从他的身周,传来了某种极强的压迫感:“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个?” 太子觉得这件事情简直不能回想,因为越想越气。 因为现如今和硅基的各种合作的紧密的开战,导致太子身上所要肩负的重担比起以往来顿时重了不止一份半点。 再加上商长殷已经表现出来,自己并非是如同太子所担心的那样,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而是恰巧与之相反,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资。 所以,太子自然便不像是以往那样,对于商长殷的行踪保持着紧密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