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您这是要?” “之前你不是控诉过我,离开的时候都不带上你吗?”商长殷朝着他笑了笑,“我是很能够听得进去意见的一个人——喏,我现在就来带你走了。” 尽管柳浮生并不知道究竟都发生了什么,才让商长殷选择这样做,但是他好就好在足够懂事和听话。既然商长殷说了,柳浮生当下便也什么都不耽搁,直接快走了几步,来到了商长殷的面前。 “七殿下,我们要如何离开?” 只看商长殷来找他的时候甚至都是从窗户而非正门的举动,都已经可以大概的推测,这或许并不是什么能够正大光明去进行的事情,而需要引人耳目。 商长殷喜欢和聪明人共事以及说话。这样能够让双方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与流程。 他对柳浮生说:“你同我来便是。” 柳浮生也是真的信他——毕竟,七皇子并没有任何的需要针对他的地方,不是吗?而在他随着从窗户跳下去的时候,周围的水流像是有自己的意思那样的将柳浮生给托举住,没有让他当真一头栽下去。 柳浮生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四肢,发现虽然动作不是那么的灵便,但是整体来说并不怎么影响他的行动,只是偶尔稍有些浮上来的凝滞感,不过不碍事。 商场也并没有要去找九色鹿的打算,只是在房间里面留下了一封书信。没有他们在身侧的话,商长殷相信九色鹿在玄武城当中不会早遇到什么刁难,而只会得到礼遇——它毕竟是代表着青龙城而来,在世人的眼中是青龙尊者的信使。 只要玄武城还不想同青龙城开战,那么九色鹿便能够一直无虞。 与之相比,反而是他们的情况要显得更为危急一些。 柳浮生的配合显然给他们省了不少事。在楼下的那些城卫军都甚至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悄然的从这里离开了。 当来到旅店外面的时候就能够发现,这整间旅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被城卫军给完全的包围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的脱逃的可能。 不过,显然并没有谁料想过,他们将要抓捕的对象会提前注意到他们的行动,并且已经采取了应对措施,如今正将他们的全部所作所为都看在眼中——因此,自然也就更没有想过要右手防范。 如果说柳浮生原本还心中生疑的话,那么现在,那些疑问全部都没有了,在他的心头留下的只有对商长殷的叹服和崇拜。 此先对于商长殷,柳浮生对于他全部的看法,都不过只是一个运气好的纨绔罢了——无论是对方生而投胎于皇室也好,还是就算是被卷入到了这云天仙城当中,居然不但没有因为失去了来自皇室的身份的便利而落魄、反倒是成为了多少人都不敢去奢望的仙人。 柳浮生简直是为此而嫉妒的发狂。 然而直到这一刻,他才开始真正的审视自己面前的这位七皇子,发现在剥去了外侧的那些笼罩在他的身上、几乎要将他自己本人都完全的淹没在其中外侧的光环之后,其下所站着的那个人,似乎并不是他原本臆想当中的一无是处。 若是寻常人发现了这样的一幕,即便不说心头产生出什么愧疚之感,也应该多少浮上一些不同的情绪来;柳浮生倒是的确心上一跳,却是一种隐约的忌惮。 如同商长殷真的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皇子的话,那么到也便罢;可是如今发现,对方或许并不是真的毫无作为,甚至可能远比自己所能够预料的还要来的更为敏锐、聪慧,柳浮生回想起自己先前的种种言行举止,难免生出某种担忧来。 那么,他一直以来的伪装在七皇子的面前,究竟又被信上了几分?对方是否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他的那些把戏,又是如何看待他这个人的? 这些想法堆积在柳浮生的心头,让他只觉得整个人都无比的惶恐不安和焦躁了起来。 柳浮生低着头,让略长的额发能够很好的掩盖住和遮掩住双眸,以免被商长殷和莫凭阑注意到,在他的眼睛正中的瞳孔正在发生的某些绝非寻常的变化。 有或许是幻听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其中带着根本不打算加以掩饰的恶意和嗤笑。柳浮生非常用力的摇了摇头,将那声音从自己的脑海当中赶出去,只当自己从来都没有听到过。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眉宇之间又是一片的温雅淡然之色,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些……便是七殿下要带我离开这里的原因了吧。”柳浮生斟酌着措辞,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话语而冒犯、或者是阴气商长殷的不快,“只是不知,他们来此是为了……?” 就像是商长殷之前疑惑过的那样,柳浮生也怎么都想不出,分明作为整座玄武城的最高统治者玄武的尊贵的客人,可是为什么他们却一下子就要沦落到被抓捕的地步了。 “这就是我们之后要弄清楚的原因了。”商长殷拍了拍柳浮生,“朝这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