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执松点了点头,眼里都是感激:“他们因为另一个幼童案联系到了一起,就怀疑上了曾经有过交集的秦之水,但一直没有找到证据。这个畜生太小心了,把小初关在乡下的别墅里。那天是难得把小初从地下室带到露台画画,小初不愿意,直接跳了下去,那天你爸妈正好又拿着这个案子去例行走访,碰上了,这才……如果不是他们执着着一次又一次过去,可能现在…” 詹晚秋哽咽道:“小初掉到水里,脑袋撞到了石头,也可能刺激过大,带回来的时候就失忆了,我们觉得也挺好的,那些事情不要想起来最好,就一直没有治疗。所以我才说,具体的那四年,连我们都不知道到底怎么过的。这些事,我们一直憋着,不敢跟任何人讲,现在也只能跟你说。如果小初忘记了,那就让他永远也不要想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 谢琰垂着眼,回忆起昨夜他做噩梦时的样子,从断断续续的梦话里,也能窥探到痛苦的万分之一,万分的心疼。 他脑子里闪过记忆深处的一个片段,缓慢回忆着开口,“我感觉…我可能小时候见过他…在警察局…有个浑身滴着水的小孩子哭的很可怜,我送了他一个娃娃…” 原本已经是记忆里被忽略的一角,但方才种种信息叠在一起,莫名又记了起来。 “是你送的吗?”詹晚秋震惊抬头。 “就是一个这么大的形状。” 谢琰张开手比划着,“眼睛一个大一个小,拿两个颜色不一样的布缝的,有点丑。因为那会儿我也才几岁,不太会手工,其实是做来哄我妹妹的,但她不喜欢,我又看那个小男孩哭得实在可怜,就拿来送他了。” 兜兜转转,詹晚秋方才强忍的眼泪终于砸了下来,“原来是你送的,真的谢谢你,小初回来后,整个人状态特别糟糕,一直哭,只有抱着那个娃娃才能安静下来,后来就成了他睡觉的陪伴。一直到今年吧,那个娃娃的确是已经坏得没法再用了,他才戒掉了这个习惯。” 谢琰此刻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林初霁睡觉的时候老是喜欢抱着他。 是因为娃娃和自己身上相同的味道吧,或者潜意识里,比理智更先的认出了童年相遇的自己。 他低下头,双肘抵在膝盖上,长长叹了口气。 “后来过了几年,得知你父母因公殉职,其实我们当时也赶去了葬礼,还借着捐款的名义给了笔钱,但你没要。” 林执松摘了眼镜,想到过去,神色看上去有些空洞,“正如当初我们给了支票想感谢你的父母,他们也没要一样,你们一家都有风骨。再后来,我们的工作也很忙,就慢慢试着把过去忘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