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房子,搬来了这里。 在那之后,他失去了快乐的资格。 窗外寒风呼啸,他睡不着。 噩梦都掩埋在了刺骨的冬夜里。 于是整日整夜地待在公司,忙起来也麻木一些。 凌晨三点,温璟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没开灯,摸黑出了卧室,来到楼下想接杯水。 静静站了片刻,才想起来饮水机在客厅。 他叹口气,握着杯子又往客厅走去,一片漆黑中隐约听见外面有些动静。 温璟怔住片刻,仔细听了听,抬脚放轻步子,走到了门口,打开一条缝隙。 风混着哭声霎时吹进来。 “老爷啊……你在那边还好吗,怎么都不给我托个梦啊……不用担心小璟,我这把老骨头怎么都要撑到少爷成家……” 火焰燃烧着,纸钱一张张丢进去,那团火苗愈烧愈旺,在深夜里竟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小璟很乖的,好好吃饭,好好工作……老爷……有时候我真想随你去了,在地下也好照顾你,可是小璟……我不能丢下他啊……你在天有灵,保佑那孩子……” 凄厉的哭声让声音断断续续,在肝肠寸断中被吞没在风中。 清冷的月色从门缝中落下一道浅淡的银光,站在那里的人攥紧掌心,呼吸微堵。 看烧纸的人站起了身,他退后关上了门,回到了二楼。 书房里还没怎么布置,正中央的长桌上只立着一张照片。 温璟累极了般,他远远看着相框,一步一步走过去。 他最熟悉的家人,依然慈祥地对着他笑,可是再也开不了口了。 苍白的手指无力地抚过,他颤抖出声,“爸……” - 第二天一早,温璟洗漱了一番,改变了计划。 他打算先去趟医院,再去找江时衍还项链。 “少爷,怎么大清早戴上墨镜了?”王伯端上早饭问。 “噢。”温璟端起豆浆匆匆喝完,咕噜咕噜咽下就道,“王伯,我先出去了,今天公司事多。” “你这孩子,饭还没吃呢,带颗鸡蛋路上吃……”王伯从盘子里拿出一颗,就那么塞进了温璟厚实的外套口袋里。 温璟答应着,着急出门了。 上了车,总算松了口气。 医院里人不算多,他赶早做了个全身体检,报告要一周以后才能拿到。 10点以后,来看病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四周吵闹着,温璟几乎一夜未眠,站在电梯里头有些疼。 “小姑娘,医院今天有什么活动吗,我看外面站了好多白大褂医生。” “没有,医院的一个合伙人要来,咱们这块地方是他们家族捐赠的,领导都出去迎接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