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莫名记挂起酒店的许方思,不知道李律到了没。梁知舒抬眉:“所以有话跟妈妈说吗?” 梁迢说:“是一点私事,我会处理好。” “跟谁接触是私事,但是关系到两家的关系就不是了。”梁知舒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切自由都是有限度的,明白吗?” 梁知舒口吻柔和,话里的意味却并不,这些人家的关系错综复杂,于情于理都不好翻脸,尤其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说什么了?”梁迢问。 梁知舒此刻不是一个母亲,她代表着一群人,梁迢的手落在膝盖上,母子二人十分有距离感地面对面。 短暂的交锋之后,梁知舒锋利的眼尾弯了一下:“阿迢,你在害怕?” 梁迢眼皮微弱地动了一下,梁知舒放下茶杯,嘴角也弯起:“很少见你这么紧张,害怕我提什么要求吗?” 梁迢说:“我会拒绝的。” “可是,我还什么都没说。”梁知舒两腿交叠,客厅温度偏低,她身上的毯子披得高了一些,梁迢牙关莫名发紧,对峙的时候没有心虚,面对母亲戏谑的探究反而心慌。许方思还在逃避,他也没做好重新开始的准备,可是他们已经发生了意外,现在的情况他说不清楚,但是他很明确地知道他们目前的情况跟母亲眼里暧昧的隐意是不一样的。 “如果我说,要你放手呢?”梁知舒问。 “我会拒绝。”梁迢答。 “舍不得?” “是不能。”梁迢看着自己身前那块桌面,首先比较明确的是责任感,他不可能放这样的许方思离开,所以也算坚定。白瓷反着头顶吊灯的光,有些刺眼,梁知舒不急不徐地紧逼:“非要你放手呢?” “我没有靠家里得到什么东西。”梁迢莞尔,莫名有力量。 梁知舒挽着披肩的手指动了动,要说什么也被打断了,梁迢继续说:“您说自由是有限度的,可是我没有依靠家里得到什么,我也不想为此牺牲什么。” 片刻沉寂之后,梁知舒的声音有些失真:“什么意思?” “我没想做什么跟家里对着干的事情。”梁迢说:“但是,公平是应该的吧?” “你知道你这句话会造成什么后果吗?”梁知舒蹙眉:“妈妈不是要你……” “我不知道。”梁迢打断她的话,“妈,这是我们的事情,有什么后果我会自己承担。” “你承担得起吗?”梁知舒手上戴着颜色纯净的祖母绿,光滑的蛋面有一圈散开的光,戴着戒指的手指捏紧了披肩一角有些用力,指尖发白更显得指甲莹润有光泽,竟比那颗蛋面还要好看。养尊处优一辈子,细枝末节处都是优雅无暇的,哪怕生气也不见厉色,反而眉心起的波澜有几分让人琢磨的复杂。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