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铎风丢下梁迢侧首,梁知舒已经不再看他,快步回房间挑出一件浅驼色的风衣后出来,很冷静地说:“我会找人拟定离婚协议,之后的事情,梁家会派人来跟你交接。” 宁铎风拦住她的去路:“你去哪里?” “回家。”梁知舒说。 “梁迢呢?”宁铎风看向地上昏迷的儿子。 梁迢已经二十六,不适合在这种时候作为借口,梁知舒闻言忍不住笑:“他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宁铎风眉峰不自然地动了下,不解妻子为何一夜之间变成这样,梁知舒推开他:“你也该认识现实了。” “怎么爱人,怎么做丈夫,怎么做父亲,而不是一味自说自话。” “我做的不够好吗?”冰山似的脸阴沉着,谁见了都要噤若寒蝉,但梁知舒并不害怕,她扬首,漂亮的脸上极为轻蔑:“多么好?你给我的这些,旁人难道不能给吗?” “我想要的,有什么得不到?”她自然有底气说这种话,盛极一时的花,谁都想为她雕琢水晶瓶。 梁知舒说完便走出这栋宁铎风为她修建的黄諵砜金宫殿,宁铎风失神片刻,再看向梁迢的目光就相当冷漠了。 妻子是在看到他二话不说打晕儿子之后发火的,结合为梁迢说话的那几句。问题一定出在梁迢身上, 宁铎风下手很重,梁迢昏迷了大约二十七分钟,这二十七分钟,宁铎风的部下用一种相当惊人的效率把梁迢和那个beta的事情查了一个底朝天并汇总过来,详细到梁迢十几岁第一次易感期时候的某个好心同学。 有几分钟,宁铎风在考虑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掐死梁迢。 当初要孩子只是因为他工作繁忙,怕妻子无聊,再者,三口之家要稳定一些,他总疑心妻子不甘心就这样被婚姻束缚,所以才要了一个孩子,如今看来不如不要。 宁铎风冷漠地想,梁迢比他想象中还要废物。 最终是考虑到就这么掐死梁迢无法跟妻子交代和一丝少到几乎没有的为父责任感占据上风,他给宁岩打电话叫他派人过来看着梁迢,他自己则去梁家登门赔罪,哄妻子回来。 没有见到梁知舒,梁将军在客厅独自捻棋子,见他来抬了抬手,宁铎风走过去坐下,梁将军指着桌上的象棋:“有时间吗?陪我下一局。” 下棋的时候宁铎风显然心神不宁,梁将军自然知道,但是梁知舒十九岁心性不定的时候他能帮着外人治她,如今这两个人都快五十了,他总不能还压着女儿按头把她捆回去吧? “别看了,不在。”梁老将军说。 宁铎风冷硬的眉眼压低了,很恭敬地问:“知舒在哪儿?” 梁将军挑了挑花白的眉毛:“想好怎么哄了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