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反思,只一味觉得是许方思的不是,指责许方思:“你对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能谈笑风生,但是总想从我身边离开是为什么呢?” 也没有总想吧?许方思想。 “许方思,我带你回家那天,你在哭什么?”梁迢问出压在心里的话,他实在好奇那天他从派出所捞出来人,把他丢在客厅的时候听到的压抑的哭声是什么原因,仅仅因为许妍吗? 那天晚上他看到自己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情?他是怎么脱口而出放他走这种话的?他能在后面做梦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说出来“梁迢,我很想你”这种话,又能在好不容易见面之后毫不犹豫提出离开。 但是许方思已经想不起来了,在他说完之后露出几分迷茫的表情:“我什么时候哭过?” 也就这种时候,梁迢才能放下不甘心,叹着气把许方思捉在怀里,可仿佛依旧不能避免许方思的消失——许方思正在以各种方式消失,像一把流沙,握得紧一些还是松一些都没有办法阻止手心变空。 拥抱的姿势太紧密,嘴唇离脖子很近,许方思感觉到湿热的呼吸和梁迢沉重的心跳,对此他也无可奈何,他能想到的能安慰梁迢的方式已经都做了,用各种办法配合梁迢作天作地地发泄不满,但是生老病死实在是人力不可逆转的事情。 梁迢俯首亲了许方思一下,嘴唇落下的位置太暧昧,导致许方思以为他又在亲那颗坏死在后颈的种子,他觉得梁迢变化越来越大,但是最后也只是选择忽视,只微微叹气:“对不起。” “什么?”梁迢问。 “……会不会有点失望?”许方思问,但已经帮梁迢回答:可能是很失望。 “失望?”梁迢意识到许方思想错了,但他不想解释,他又亲了一下:“没有完成我这个愿望,是不是应该赔我一个别的?” 许方思嗯了一声,梁迢却没有说他想问什么,反而说起别的不相干的事:“你记不记得有一个很出名的剧,男主给女主一粒种子,告诉女主,等种子开花的时候他就会回来?” 许方思想不起来了,但还是嗯了一下,梁迢却也没有说下去:事实上男主从未来而来,知道他们的后来是悲剧,所以试图改变未来,那粒种子是一枚石子,永远都不会发芽。 许方思后颈也没有种子,所以理所当然不会发芽。 所以,既然不能变成梁迢所有…… 后半句,梁迢忽然不大想说,他也觉得自己变坏了,成了电视剧里的反派,于是暗示完之后又很不爽地压下大公无私的念头蹙眉换了一句:“不许再跟李青楠凑在一起!” 回去就把李青楠调走,调到郊区,让他多烤饼干、多看电影、吃着饼干好好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