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 原来也是个生意人,那不是跟自己一样?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知识分子文化人呢!余川撇了撇嘴。 也不怪老校长不好意思直接说,还要专门为江可开个会旁敲侧击,实在是江可在云水镇的几年又基本上都在周边支教,再怎么也不好意思了。 江可来云水镇的第一年在一个叫舟杨村的地方支教,学校在村头,周围是坟地和树林,很偏僻,有一天晚上他听到外面有动静,出去看,发现一个男人在路边靠进树林的地方站着,对着他住的地方徘徊。 隔得很远,他不知道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莫名其妙就喊了一嗓子,问对方做什么的。 隔了很久,江可以为对方没听到的时候,对面的黑影开口:“迷路了,不知道这是哪。” 江可放下心,招呼对方进来坐,然后说:“还好你走到这儿了,要是走偏一点,不知道多远才能有人烟。” 梁哲也说:“对,还好走到这儿了。” 江可笑了一下,提出水壶给他倒水:“你是看到这边有灯火了吧?” 村里子用的多是钨丝灯,很昏暗,为了省电很早就会关灯,江可正在写教案,他的窗户有一个大窟窿,灯光透出去地多一些。 梁哲说是,江可又问他是做什么的,怎么会在这边走丢,看他的穿着不像是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梁哲身上是一身西装,很考究也很隆重,说是婚礼现场穿过也不过分——虽然事实就是这样。 梁哲说自己是做生意的,走南闯北来做生意,衣服是门面,花钱租来的,江可就笑了。 “你是……做生意做到云水镇了?” 梁哲说:“对啊,小生意做着做着就是大生意了……你不信?” 江可心里觉得对方脑子有点问题,嘴上说信,把热水往梁哲面前推了推:“那你还能找到回去的路吗?” 梁哲摇头:“今晚不行了。” 江可说:“我说明天,太远了,山路不好走,今晚肯定不行,我这还有张床,我给你找床被子,你先凑活一下吧。” 梁哲立刻放松下来,江可去给他铺床的时候他探身看江可的教案,端详江可的钢笔,然后拿了张过期很久的报纸帮江可糊窗户,江可看见了说不用:“山里风很大,没两天就又吹破了。” 梁哲问:“你就住这种地方吗?” 江可说:“还好,最近天气热,很凉快。” 梁哲第二天一早就消失了,江可以为他走了,梁哲却在下午带回来工具和材料帮江可的窗户换玻璃,还装了纱窗,江可在教室里上课的时候就看到梁哲拿着锤子螺丝一阵子叮叮当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