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严夏的话,而是径直打开了严夏厨房里的冰箱,里面空空如也,想来也是,严夏不会做饭。 冰箱里除了一袋吐司就是一些可乐啤酒,摆得满满当当,看得他直皱眉。 “我出去买菜,你乖乖在家等我。” “嗯。” 严以冬走后,严夏拖着虚弱的身体洗了个澡,她现在是孕妇,行动间异常小心,所以洗澡的时间花得很长。 等她从卫生间里出来,爸爸已经把粥熬上了。 他皱眉看着头发还在滴水的严夏,忍了又忍,说道:“先去把头发吹干。” 等严夏吹干头发后,粥也熬得差不多了,他盛在小碗里冷着等严夏出来。 严以冬没有买到皮蛋,做的是青菜肉丝粥,严夏出来,他朝严夏招招手:“粥好了,过来试试。” 在爸爸的注视下,严夏有些紧张地吃了一口,但不是担心难吃,她只是不想再吐了,隔了几分钟,严夏都没有反应,她又舀了一勺,没有反应,小半碗下去了,严夏还坐在座位上。 严以冬松了口气。 严夏是第一次吃爸爸做的粥,没想到不比奶奶做得差,她吃完了一碗,又吃了一碗。 严以冬看到后提醒她:“吃完这碗就够了,别吃太多。” 严夏乖巧道:“知道了。” 在严夏喝粥的功夫,严以冬也洗了个澡,还把地上的水渍清理干净,他洗澡的时候留意到卫生间的地板上并没有防滑垫,出来的时候,看到严夏放下碗筷,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于是他说道:“累的话去休息会儿。” 严夏有些犹豫:“今天的课。” “平时也不见你上课这么积极,先去休息。” “哦。” 严夏有些心虚,爸爸说得并没有错,她平时也不爱去学校上课,成绩马马虎虎。 严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又从床上坐起来,一晚上过去了,爸爸没有好好和她聊过关于她怀孕的事情。 严夏心里没底。 她从房间里出去,打算主动向爸爸坦白,而且说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 这个孩子是她主动要留下的,分手也是她提的,怀孕前三个月她没有孕吐也不显怀,生活学习一切照旧,除了她不再喝酒熬夜,她觉得和她怀孕前没什么两样,也自信能瞒住家里。 直到几天前她开始孕吐,吃什么吐什么,难受得不行,她一度觉得可能会饿死。 去医院挂了个号,医生给她看了药,她看着说明书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最终也没吃。 六神无主的时候,爸爸来波士顿出差,住到了她这儿,其实在她到这儿读书后,家里的人隔三差五便会过来看她。 严夏经过厨房的时候,看到厨房已经收拾干净,她用过的碗筷已经洗好放到原来的位置,而锅里的粥还是她最后一次盛粥时的位置——爸爸没有吃东西。 严夏不确定他出去买菜的时候有没有吃过,所以盛了一碗粥,想要端给爸爸吃。 客厅里没人,她对面的房间房门紧闭,门口爸爸换下的鞋还在,严夏端着粥来到爸爸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她喊了一声:“爸爸。”然后打开了房门,先把头探了进去。 房间里的窗帘没有拉上,临近中午的阳光打在男人的脸上,严夏清楚地看到爸爸眼下的青黑,以及脸上毫不掩饰的倦色,英俊的脸上居然有些沧桑感,严夏的爸爸比同龄人的爸爸要年轻很多,别说是外人就连她这个女儿,都难以想象,他居然有个这么大的女儿。 她一度怀疑自己不是爸爸亲生的,还自己偷偷做了亲子鉴定,事实证明她就是爸爸货真价实的女儿。 严夏走了进去,将碗轻轻地放在床头柜,她心情复杂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爸爸,她一直很惧怕她的爸爸,在她心里,爸爸一直是严肃冰冷的,犹如神一般的存在。 尤其是在她初中的时候,她的成绩不好,经常被叫家长,有时候爷爷奶奶会帮她遮掩过去,但还是会被爸爸知道,免不了一顿训斥。 她和爸爸的关系越来越差,她单方面地害怕爸爸,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