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滢只是怔了两秒,没有浪费时间,起身,示意他可以更换。 可凌岐并没好心,他只顾自己的座位,一脚踢开粉色的障碍物,稳稳坐下。邬滢眼睫轻眨,放下手里的书,去拉回自己的椅子。 小插曲结束,她继续给他讲题。 耳边是她纤细温软的声音,凌岐本就不够集中的注意力开始肆无忌惮地发散,他看她冷白肤色,淡淡的眉,挺翘鼻梁,颜色微深的唇…… 他们距离好像有点近,她半边身子笼罩在由窗外射进来的阳光里,他都能看到她脸上微小的绒毛。 察觉那道过于炽热的目光,邬滢讲不下去,缓了缓,想装看不见掩饰过去,喉咙却像塞进一团棉花,涩得她失声。 她讲课停止得突然,凌岐当即察觉她发现了自己的注视。那一刻,他说不上是何种心情作祟,支撑他抬手,一把攥住她纤瘦的胳膊。 邬滢手里的笔啪嗒掉落。 笔尖在纸上划出凌乱虚糊的一道。 捕捉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凌岐喉结滚动,觉得周遭空气都变稀薄,漂浮着懵懂亢奋的情绪因子,刺激他的行为更加大胆。 眼看他要拉动自己的座椅,邬滢迅速起身,冷静睨着锢在她腕间,与她肤色差明显的男性手臂,语气平缓:“我们是姐弟,你有点越界。” 凌岐收拢修长指骨,无法自控在用力,攥得她本就冷白的胳膊渐渐失血发紫。 很疼。 但邬滢没出声,抬眼看他,轻声安抚:“你现在是青春期,很多时候某种情绪不是特定对某个人,只是你误会了给予的对象。” 凌岐从没觉得谁说话如此刺耳。 冠冕堂皇,叫人犯恶心。 他冷嗤反问:“那你现在是青春期么?” 邬滢眼神有一瞬茫然,反应过后,答道,“我没有青春期。” 房间霎时陷入极致的静。 少年表情嘲弄,那双黑眸里盛满她的模样,看得他心坠得越来越沉,胸口起伏得明显而剧烈。 什么姐弟,通通滚蛋。 凌岐盯着她因态度抗拒而抿起的唇,脑中那道隐约又岌岌可危的界限瓦解。他扣住她后脑,强势压过来,俯身不管不顾地覆了上去。 至此,那压敛痞气的眼有了灵魂,它的主人尝到晦暗情欲的滋味。 邬滢愣住。 蓦地瞠大双眸。 她不敢相信好像对男女之事缺了一窍的凌岐正在吻她。她撑在胸前的手紧攥他身上薄衫,指尖用力到泛白,严重到四肢发麻,失去思考的能力,只闻到鼻端萦绕着的冷感木香。 淡淡的,却让她被动的缴械投降。 偌大房间一片阒寂。 由窗外射进来的烈阳光晕打在高大身躯的一侧,模糊了凌岐痞厉的俊脸,所有情动的表情都匿在明灭交替的光影里,连他本人都未曾知晓。 邬滢口中所有的氧气都被他掠夺,巴掌大的小脸急速涨红,喉间难抑地溢出求生的轻吟。 凌岐晦暗的眸子清明些。 不情愿地放开她。 乱了心跳的女孩紧捂自己的嘴,失了往日的游刃有余,慌不择路地推门而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