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出来,春燕犹自不甘心,费力地将睡榻拖开,连床底下也看了两遍,跟着又去搜查芦花的梳妆台。 都算不得妆台,不过是郁齐书新婚时下人布置洞房,在窗前搁了一张长案,当时用来摆放五色干果和喜烛的,被芦花收拾出来,如今摆上了铜镜、梳子、零星装了三两样银簪子的饰品盒,哦,还有一盒齐碗送给她的胭脂,以及她自己做的一罐子“香水”。 这罐土制香水是芦花用冷开水浸泡茉莉花制作而成---花朵泡上三两日,待到茉莉花的花香怠半都残留在了水中,再捞出花瓣弃之,然后用陶罐子密封。 想用的时候,伸进去几根手指头沾上水迹打湿,然后轻拍于脸上、脖子以及耳垂,再往头发上弹几滴,花香能持续好几个时辰。 芦花自小爱美,对于能如何把自己变美搞香的东西很痴迷。来了这里后,没有香皂沐浴露,她就做了这个土玩意儿,每次沐浴过后就会把自己搞得喷香喷香的。 她还试图往他身上也弹几滴,把他也弄得香喷喷的,被郁齐书红着脸严词喝退。 当然,这属于郁齐书同芦花两人闺房里的小乐趣,并不想让任何人参与进来。就是窥视他们的情趣用品,也觉得被亵渎了。 芦花见春燕将她那罐装香水的陶罐木塞扯掉,抱着罐子凑到眼前往里看,谁知竟闻到了香味儿,霎时很喜欢,春燕眼睛都亮了,竟用鼻子使劲儿嗅了嗅,脸上一副享受模样,芦花禁不住脸红,又羞又愤。 但很快,春燕就毫不在意地拿起一旁的木梳伸进罐子里搅了几搅。 可惜了,那罐子里还有半罐香水呢,如此糟蹋,只能重新做了。 另两个丫头被张妈支使,一个奔向墙边的斗柜和多宝阁,一个去翻两人的衣柜。 多宝阁没门板,上面不过搁了几个陶罐,都是芦花讨来装茶叶和干花的,很快检查完。斗柜也不大,就薛长亭用来的那箱柿子以及芦花的衣服。 芦花的衣服不多,她来郁家的时候就一个小包裹,后来冯慧茹给她添了几套衣服,也用不着单独的衣柜装,她全都包在包裹里,塞斗柜了。 最后只剩了墙角的衣柜。 那里面除了几床被褥,便全是郁齐书的衣物。 丫头们不敢造次,看出来是大少爷的东西,可又不能不查,便小心翼翼地拿一出一件,抖开翻看一件,然后重新折叠好放回去。 不一会儿就听到个小丫头惊呼:“夫人找到了!” 所有人目光的焦点都集中到那丫头身上。 她手里捧着的果然正是用蓝色云绢包裹着的玉如意。 芦花心突突的跳,目光求助地看向郁齐书。 郁齐书双眉紧蹙。 “小姐,您看。” 张妈快步走过去自丫头手里将玉如意接过来,拨开云绢,将玉如意捧到冯慧茹跟前。 冯慧茹似早就料到此结局,就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转向芦花,目光一厉,猛地喝道:“跪下!” 芦花身体一抖,双腿不自觉地软了下去,人跪在地上,脑子里如烂棉絮搅成一团,转着无数的念头,思考着要如何才能翻过这一篇儿。 这是薛长亭的局?还是有人看见了薛长亭将此物交给她?这件事情为什么又叫婆婆知道了?无数的疑问。 但无论怎样,齐碗喜欢薛长亭的事情绝对不能泄露了半个字! 郁齐书开口了,“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要芦花跪下,还是当着下人的面。” “哼,问的正好!你问问这小贱蹄子,这东西她是打哪儿得来的!” 郁齐书蓦的笑了,“我屋子里的东西,你反来问我们东西打哪里来?” 芦花能想到的,郁齐书自然也想到了。 当下,唯有死咬着这玉如意是自己的。 “你当真要护着她么?!”冯慧茹大为失望,死死瞪着儿子,拍着桌子忿忿道:“齐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