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清理账目,重整收缴的赃物,都是按照规定来的。” “几方之下凑成这个局面,实在,实在是臣一人的责任。” “跟京都趣闻,下面官吏,都没有关系。” “臣只是想让这件事赶紧促成。” 说跟报纸,跟下面官吏没关系,既是担责任,也说明这不是他有意为之。 他只是想办差,所以动用手里所有东西。 谁能想到事情竟然做得太过,连皇上都影响到。 更不用说外面叫嚷着更改律法,更改关市税用于宗室。 这完全不是皇上想看到的。 他只想小惩大诫,打压自己那些亲戚们。 关市税也想用到其他地方。 可直接改律法? 皇上并没有这个打算。 现在局面变成这样,不说完全收缴园子财产,彻查侵吞民田之事。 连律法都要摆到台面上讨论。 一切都“失控”了。 在这个青年能臣手里失控。 皇上目光晦暗不明,让纪炀走的时候,才淡淡道:“真的,不在你掌控之中?” 纪炀拱手,明显否认。 皇上的这个问句,确实是他心中疑问。 一方面,纪炀确实年轻,即使到现在,也才二十四岁。 另一方面感觉他又有这个胆子。 在灌江府的时候,他也是踩着对方底线做事,刀剑跳舞。 这次又是如此。 但这次他踩的边缘是宗室跟自己的底线。 等纪炀离开,皇上沉默不语。 而纪炀已经松口气,抬头看看身后。 人不能什么都要。 皇上想要宗室扶持皇子,就要忍受他们的贪婪。 想要自己扶持皇子,便要忍受自己的夺利。 诚然,做一个中间者,纪炀也做得到。 可若不搏一搏,岂不是浪费这次机会。 如此收拾宗室的大好时机,如此要回关市税的好机会,他怎么会错过。 即使早早知道会损失一个京都趣闻,那也是值得的。 报纸没了可以再办。 更改律法的时机可是稍纵即逝。 他确实在逼。 逼迫宗室交还贪污银钱,逼迫关市税的律法更改。 甚至逼皇上做决定。 可若不这样做。 又有什么时候是好时机? 等新皇上任再说? 先不说那会是又一轮的利益洗牌。 只说对权势的掌控上,还是现在的皇帝更胜一筹。 他主持下改律法,宗室反弹是不是那么过分。 但这些东西全都压在心头。 面上的纪炀,仍然是全然不知情的模样。 现在这一切,不是他有意为之。 他是“维护”皇权的,他只是“能力不够”,让一切失控。 不管别人信不信这话。 反正纪炀信。 纪炀说得言辞凿凿。 皇上那边也没表现出信不信,只以失职的罪名让他禁足家中。 汴京府尹的职位暂时有副职担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