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波拢了拢大氅, 抱着暖手炉走下看台, 在陆明洲面前站定。 “夫君有什么事?“ “听说翌阳郡主又来找碴了?” “你怎么知道?”江清波愣了一下, 疑惑地睁大眼。心里有个猜测, “是青公公去找你了?” “别人说的。” 陆明洲居然在宫里还埋了眼线。江清波想想又觉得很正常,拱卫司干的就是收集情报的事情, 当然要全方位覆盖, 皇宫这种权力中心怎么可能放过。 “刚才我看了四周,明明没有发现其他人。” 这眼线埋得可真深,刚才她和翌阳郡主说话的时候,特意观察了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人。江清波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情报工作果然不是人人都能干,看看这隐藏功夫,没个十年八年出不了师。 “今天进宫的人多, 自然要多安排些人。” “……那我和翌阳郡主见面——”江清波的心猛然提起。 “那是我的人。” 江清波听明白了,这是没有暴露的危险, 不会给翌阳郡主带去麻烦。她心里松了口气。 “她又找你做什么, 听说还故意撞人。”陆明洲说着皱起眉。 “她来看我是否安好。挺傲娇, 也挺有趣……”江清波如实将两人之间的对话说了。 “不是找碴就好。” “夫君特意过来一趟, 就为了这事?” “嗯,今天人多,以防出乱子。”陆明洲上前一步,靠近江清波。“别动。” “怎么了?” 江清波僵住身体,瞪眼看着陆明洲的脸越来越靠近,近到能感受到炙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正疑惑什么事情,就见男人的手伸过来,温热的指腹擦过唇角。常年拿刀的手带着厚茧,有点刮人。 “有点心屑。” 原来是点心屑。江清波放松身体,拿着绣帕再次擦擦嘴。笑着看向陆明洲。 “谢谢夫君。” “今天的天气不错,一会可以打马球玩玩。” 江清波回头看向马球场上混战的男女们,为了夺球将骑马的各种姿势炫了个遍。她收回目光,摇摇头。 “我马术不好。” “为夫忘了夫人从小身体不好,可能不被允许骑马。你等等。”陆明洲转身离开马球场。 江清波不知道等什么,但还是乖乖抱着暖手炉没有动。马球场入口正在风口上,刚才有陆明洲挡着,现在男人走了,冷风不住地往她脸上拍打。站了一会,江清波扛不住,往旁边走了走,站在一个死角等人。 没多会,陆明洲走了回来,朝她招了招手。 “跟我来。” 两人穿过马球场,走到左边空旷的空地。江清波环视一圈,疑惑地扬起眉。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教你骑马。” “可你不是很忙?”今早天不亮就走了,她起床的时候,旁边的位子早就凉透了。 “教你骑马的时间还是有的。” “……” 江清波心头叹口气。可她想回看台上。上面有棚子,有炭炉别提多暖和了。站在空旷的地方,脸都差点被风给拍肿了。 禁卫牵着马走近。江清波一见那匹全身漆黑的马,脸都垮了。它是陆明洲的坐骑,这马和冷静克制的主人不一样,高傲,脾气暴躁,野的一批。跟她特别不对盘。上次遇见喷她一脸气,还用屁股对着她。 “你确定让我骑这匹野马?” “……它叫追云。”陆明洲不急不缓纠正。 “就是因为云追多了,脾气越来越野。上次还企图用马尾巴欺负我。哎哟——” 江清波后腰被撞了一下,踉跄两步撞进陆明洲怀里。额头撞上皮甲,痛得她龇牙咧嘴。捂着额头,控诉的指着身后那匹‘野马’ “你看它多嚣张,当着你面都敢欺负我。” “撞疼了?”陆明洲对上委屈巴巴的眸子,喉咙喉结动了动。瞥了眼追云,右手覆在江清波的后腰上轻轻揉着。 “……被你皮甲撞疼了。” “……”陆明洲收回手,替她轻轻揉了揉额头。“你下次别当着它面说坏话。” “我明明说的是实话。”江清波拉下陆明洲的手,瞥了眼吃草的某‘野马’。“上次我只是想摸摸,它就凶我。” “它会踢人,下次别摸。” 陆明洲看着她过渡白皙纤细的手,又看看追云,眸光一闪,一本正经劝道。 “我就说它很野。” “我给你换一匹马。” “不,今儿个就要骑它。”江清波得意地扬起下巴。“让它之前欺负我,还不给摸。” “……” 他家夫人多少有点记仇……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