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一句不是。 于是向北一余光瞥着跳动的数字,在陈祈眠的简短介绍后,随口应声着说“你好”,说完电梯门就开了,他没给林洋多一秒再开口的机会,也忽视了对方那双要伸不伸的手 ,大跨步出了电梯。 陈祈眠本也不喜欢在工作之外和林洋有过多的交集,随便扯了两句就跟着出去了。 于是两人都没看到在电梯门关上时林洋捂着自己的手,心有余悸地望着头顶上摄像头的滑稽样。 等陈祈眠追上来的时候向北一已经在位置上坐下。 这家饭店向北一来的次数不少,这两年和李洺出来吃饭很多时候会定在这里,相对安静,景色也好。 陈祈眠在他对面坐下,“林总他比较……”像犯了难又有些忍不住笑,停顿了一会儿陈祈眠才找出来一个词:“……活泼。” 这词搭配着这那副花花公子的打扮使用就显得挺有趣,向北一无声笑了笑没搭话。 与此同时,八楼最靠里一间包厢,气氛不算严肃,但也称不上绝对的热闹。 坐在主位上的人没有什么表情和言语,垂眸盯着手里的高脚杯,在旁边几人的溜须拍、马高谈阔论中时不时晃动着酒杯里的猩红液体,直到包厢门打开。 “各位!不好意思!路上突然遇到点事,来晚了,我自罚三杯!” 随着高声,一头白毛晃进众人视野,是让这些人爱恨不能的人。毕竟是林家的宝贝大疙瘩,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敢真让他罚杯,三言两语真真假假地说着些场面话。 林洋陪笑着坐到预先给他留好的位置,用行为代替话语,连喝三杯,最后在一众真真假假的夸词下擦了擦嘴角,擦完他瞥了眼边上人,那大眼珠子转溜溜的,不知道琢磨了些什么。 没人知道究竟是谁传承下来的陋习,国内的生意总喜欢在酒桌上谈,仿若没有了酒桌商业界就会随之坍塌消亡。 而现存的酒桌文化本质就是见人说人话干,见鬼说鬼话。不咸不淡虚情假意地周旋一通下来,酒过半,事也就成了。 林洋看了眼震动的手机,估摸了下时间,伸脚在桌底下踢了一脚边上的人。 寒邃耷了他一眼,看着他的动作指示,没什么情绪地摸出手机。 五秒后,寒邃:“去一下卫生间,各位尽兴。” 包厢门打开又关上,林洋挑了挑眉,是看戏的神态。 不多时,六楼的电梯门打开,寒邃从里面走了出来。 等在门口满头汗的经理点头哈腰,把手里的水递了过去,“……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停了。” 于是接过水的人往走廊深处走去,剩下经理一头雾水,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这样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