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坑洞里都是一片漆黑, 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 就会有怪物从这些坑道里爬出来。 碗底有一片很大的平地, 易北粗略估计了一下,这里大概有一个足球场的面积。而现在这片平地之上,却停满了黑色的棺材,就连被蛀成蜂窝煤的石壁四周, 也有数不清的悬棺。 这些棺材的摆放非常考究, 至少可以看出来不是乱摆, 应该是跟这墓里独特的风水布局有关。 至于再多的,就要用罗盘才能看出来了。 以利亚抬起手臂,将飞回来的三叉戟稳稳握住。纸人活动着四肢,慢悠悠站起来, 以利亚低下眼眸, 眼底闪过一丝温柔的神态,小心地向它伸出手。 展开的手掌上残留着血迹,纸人也不嫌弃,借着一阵风,将自己推到了以利亚的掌心中。随着纸人的离开,那柄泛着寒气的三叉戟就化作无数发光尘埃, 缓缓落入以利亚脚下的泥土之中。 以利亚缓缓收紧掌心,将纸人捧到自己面前。他的额头轻轻抵住纸人没有五官的头,脸颊两侧的鱼鳍向后收缩, 所有的锋芒似乎都被一层柔软所覆盖。 “n3вnhrюcь.(我很抱歉)” 纸人只是淡淡仰头注视着他, 它很清楚以利亚在为什么道歉。主神是一个巨大的精神聚合体, 如果说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以利亚完全不知情,恐怕只会有傻子才会相信。 以利亚知道发生在它身上的所有事,但他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或者说,把易北永远留在这里,也同时是他内心深处所渴望的。 没有人比易北更清楚,以利亚的成长的环境决定了他从小就缺失安全感,这也使得他对伴侣的控制欲远远超过正常人,这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望,也是以往两人之间爆发争吵的主要原因。 纸人仰着头,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紧接着它的身体微微向后撤了去,就在以利亚有些怔愣地抬起头时,两只薄薄的纸片抬起以利亚苍白的脸,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唇角印下了一个吻。 以利亚的瞳孔微微扩大,冰蓝色的眼睛里有如冰川骤化,只剩下一片盎然春水。半晌他才缓缓低下头,一字一顿地说:“rte6rлю6лю,rвcecдeлaюpaдnлю6вn.(我爱你,所以只要你想要,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 陈莉盯着以利亚的动作,表情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半晌,她微微转过头,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罗疯子:“你的古曼童…好像和毛子亲嘴了。” “……”罗疯子挑起一侧的眉梢,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从前方传来:“喊谁毛子呢,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