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久等了。” 许砚辞按照礼数自罚酒表达歉意,但他胃不太好,酒也少喝,不过几杯下肚,整个人已经晕乎乎的了。 他几乎没什么不擅长的事,只有喝酒除外,但碍于又不得不喝。 这几天又是低烧又是哑了喉咙,他身体很快就不对劲了,胃部灼热得发疼,喉咙也灼得难受,咳得血都快出来了,只能借着休息间隙,去厕所吐了一回又一回。 许砚辞靠在墙上,心情焦躁了一个全新的高度,连着腹部都有隐约的痛感。 不对劲,这次局上所有人的表情跟说的每一句话违和感都很强。 但他头疼得厉害,大脑已经拆解不了什么细节了,于是只能摸出手机,凭着直觉给点开某个头像开始编辑信息。 就在这时,外边有人敲了敲门。 许砚辞起了点烦意:“有人。” “是我,迟寻。” 迟寻再次敲了敲门:“你还好吗?我拿了毛巾跟热水,把门开开。” 许砚辞因为酒精而反应出现迟钝,竟然乖乖地将门给打开了。 迟寻走进来,看了眼他的喝醉的模样,走过去,用毛巾在许砚辞脸上不走心地擦着,挡住对方的视线,而后一瞬不瞬地看着对方手机亮起的屏幕。 果然是去找沈修卿了啊...... 迟寻眼底多了点笑意,而后帮他编辑一半的信息点了发送。 要来快点啊,不然看不到好戏。 许砚辞被擦得快呼吸不过来了,只能握住对方的手:“停下,你把我脸擦疼了!” 迟寻这才无所谓地停了手:“抱歉。” 他低着头,看着对方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留情面地勾了勾唇角:“把水喝了吧,然后跟我回去。” 他嗓音却带着恰好到处的担心,足以应付面前这个喝得醉醺醺的美人。 许砚辞实在分辨不了太多,把水喝了,乖乖跟在对方身后,回到了包厢里。 迟寻为了不让他直接醉晕过去,以助手的身份替他喝,许砚辞在旁边也偶尔跟着陪一两杯,不至于让场面尴尬下来。 只是他太晕了,没注意到桌上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怪,视线都定在了身后的门上。 许砚辞迟钝了会才反应过来,想回头看去,但迟寻在跟他讲话,耳边像是灌了水,什么都听不清。 他只能侧了侧身子,靠得更近一点去听。 迟寻整个人都贴到了许砚辞的身上,闷着声诱导:“砚辞,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喜欢沈修卿?” 许砚辞迷离着眼:“?” 要是以往,他是肯定不会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但现在不一样,脑子疼得厉害,零零散散的回忆像是潮水一样一股劲地袭击着理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