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公司快倒了,许砚辞只是在外人表现得很急,但私底下根本不去排查原因,就照常上班应酬,还抽出心思去跟沈修卿同居。 当时迟寻只觉得许砚辞缺心眼,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觉得许砚辞谨慎得很,狡猾得要命,根本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 所以违和感特别强。 现在他明白了,原来是许砚辞早就知道了公司有叛徒,而且还知道叛徒是谁,只不过不想让对方暴露。 但养着一个已知的的叛徒在公司,还给了这么高的权限,对许砚辞有什么好处,他到底在算计着什么? 迟寻想不明白。 但他也提起了点谨慎,许砚辞既然知道对方是叛徒还允许他存在这么久,那他会不会也知道,自己其实是......抱着目的接触他的。 许砚辞没跟他解释的打算,就看着扔在地上财务报表,有点苦恼。 迟寻弯腰捡起来,又放在他面前:“很明显,内鬼不想干了,他这样算是摊牌了,你继续装傻也没用,他肯定知道你知道了,找个时间挑明吧。” 许砚辞垂了垂眼眸:“别吵,让我再想想。” 办公室的门开了。 江逾白边打着电话,走了进来,看了散落一地的文件,有些惊愕:“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小寻干什么了?” 许砚辞知道江逾白这是看他们两个聊太久,有点疑心,进来看看情况。 他眨了下眼睛,眼泪瞬间滚了下来:“我压力太大了,没忍住......公司的情况都成这样了,这下真的得去申请破产,哥哥,我该怎么办。” 迟寻:“......” 他见这人一秒掉泪,对许砚辞的演技感到佩服。 江逾白顿了下。 他知道许砚辞向来对事不对人,这次的事情,或许真的超出对方的承受范围了,他看着对方湿漉漉的狐狸眼眸,握着手机的指尖紧了紧。 这好歹也是他照顾了五年的人,已经当成弟弟了,但他却......极为强烈的心虚跟愧疚顿时迸发,江逾白有点后悔做得太过了。 就在江逾白挣扎时,这时电话那边传来声音,但听不清音色:“他装的,你别理。” 电话那边的人见江逾白没了声音,就知道江逾白是愧疚了,没脸跟许砚辞说话。 许砚辞脸色微沉,眼底掠过挑衅。 他表情转换得极快,让人看不清,只见眨了下狐狸眼睛,当即多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委屈,嗓音带着哭腔:“哥哥,我是装的吗?你告诉他,我是装的吗?” 江逾白被这声哥哥喊得心软,连忙放下手机安抚对方:“他不太会说话,你别委屈,我待会骂他,别生气,来,喝口水缓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