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余念并没有去舞室,他睡过头了。 至于睡过头的原因…… 难以启齿,无地自容。 啊啊啊呜呜呜! 余念你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做那种梦, 为、什、么!! 他梦到了和梁颂晟的订婚现场,来了无数宾客,在华美的宴会厅。 他穿着枝枝姐做的公主裙缓缓走进,在大厅的另一端,梁颂晟身穿高档西装,捧着束鲜花,迎面而来。 梁颂晟牵上他的手,单膝下跪。 在热烈的掌声中,深情款款对他说:“念念,嫁给我。” 他们在漫天的花瓣和彩带中拥吻,他的唇边还触碰到下巴的胡茬感。 订婚仪式结束,梦境跳转到了家中。 他被梁颂晟抱起,直接送到了床上。 还是梁颂晟的床! 关上门,梁颂晟像变了个人,不和他讲话,只把他压在身下,用力亲吻他。 像上次一样,超凶! 高档西装褶得乱七八糟,纽扣一颗颗落下,连着领带一起。 余念的视线有眩晕感,像是进入了全身麻醉期。 梦里,他没有反抗能力,像是全麻过后,等待手术的患者。 恍惚间,他看到了长裤顺床边滑落的痕迹,连着他复杂反锁的公主裙一起。 手掌沾着酒精,消毒于身体的每一处。 消毒结束,手术正式开始。 余念的眼前影影绰绰,被医生要求调换了不同的手术方向和顺序。 几番操作过后,他身体一僵,随后又软了下来。 霎时,余念从梦中惊醒,眼前没有无影灯,是他卧室的天花板。 他坐起来,掀开被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到底在干什么呀!” “救命救命!” “要死了哇哇哇!” 梁颂晟出现在门口,“怎么了?” 余念捂紧下半身的被子,“没、没怎么!” 干嘛突然出现! 呜呜不是很忙的吗? 怎么今天不去上班啊! 梁颂晟神色缓和,落在他捂紧的区域。 分不清他是嘲笑还是生气,只听他云淡风轻说了句,“做梦了?” 充血感从小腹窜到后脑勺,余念是喊出来的,“没有!才没有!我根本没有做梦!我从来不做梦!” 梁颂晟收回视线,似笑非笑离开,“换衣服准备起床,该吃午饭了。” 脚步声逐渐消失。 余念翻身闷进被子,腿死死并住,恨不得缝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