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堪挑挑眉,对于谢平平的解释不予置否。 回到院子。 两个人因为在街市上用过晚食的缘故,腹中还算饱,便都洗洗上床准备睡觉。 窗外。 天色已暗。 贺堪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色,床边桌子上放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声,贺堪正准备从怀中将测诡符与清气符拿出来放在枕头底下的时候,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直起身将衣服穿好。 贺堪上下看了下自己,确认没有任何不妥当的,这才匆匆推门出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贺堪这才拿着一物回来,贺堪将这物放在自己床边,这才重新安心睡下。 夜深。 屋里的油灯早已经吹灭。 外面的院子里夜色沉沉,树影重重,趁着夜色,一只矮小瘦弱,尖吻獠牙的黑影熟门熟路的来到贺堪的房门,它伸出细长的五爪,轻轻的拨动门,推开了门。 这只怪异野兽黑影来到贺堪床边,它尖细的长吻轻轻张开,一双碧色的眼睛贪婪的看着床上熟睡的黑发青年。 白天看见这只血食的时候,它就知道绝对血气旺盛,现在近了一看,果然血气熨人,光是看着都感觉舒服,也不知道吃了会如何。 “——”尖吻张开露出里面的獠牙,冲着床上黑发青年的脖子,狠狠咬下。 下一秒,一道黑色的急光夹杂着恐怖的力度冲向了这张满是獠牙的大嘴。 “铿锵”一声,金属相互撞击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恐怖无比的力气硬生生将怪异黑影击退老远,好不容易,黑影才停住身形。 床上一直都在熟睡的黑发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坐直上半身,手中拿着一把长刀,另一只手拿着两张符箓。 “蹭!”的一声,旁边桌子上的油灯被贺堪手指一弹,重新亮起来,也照亮了来人的面容。 来人身材矮小,似人非人,似狐非狐,从毛发茂密的面容上依稀看出来是个老人的模样,再定睛一看,正是白天笑呵呵走路的覃老头。 此时这位白天笑眯眯的门房老头完全没有了慈善,比起人更偏向兽类,佝偻着上半身,细眯眯的眼睛阴晴不定的看着贺堪,神情不好,声音尖细:“你竟然没睡。” “不对,你早就有准备。”覃老头也不是傻子,在看见贺堪手中长刀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白天他看见的时候,这人手中还没有武器,显然是睡觉前就提前准备好的。 “果然是你。”贺堪看着自己预料中来者身份,语气平淡的感叹。 贺堪手中长刀因为刚刚反击的缘故,整幅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淡淡灵光,他临睡前匆匆出去找的就是谢平平借这个武器,不为别的,就是直觉外加自己心里猜测的四分。 这就已经足够了。 “我是哪里露出的破绽?”覃老头作为黄厉级诡士对于一个刚刚升入白游级的监天司崽子自然不会畏惧,换作是那个谢平平他可能会忌惮一两分,再加上刚刚进来时就率先下了阴气,所有声音都传不出屋外,覃老头自认为这只血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当然有闲心询问自己布置的破绽有哪些。 “是内脏。”贺堪却没有任何紧张的样子,看着覃老头是真心诚意的询问,他勾起唇角,十分好意的提醒道。 “一般来说,狐坟子体型不大,即使它运气十分好,恰巧有人路过拜祭了它的坟墓,又恰好的让它吃了这个拜祭人,转修血肉,可它的体型也绝对不会允许它在七天之内就吃了超过十二个成年男子内脏的血食。” “更不用说,我路过肉摊时候,肉摊老板说自从一个月前,也就是事故发生前,他原来卖不动的下水杂碎竟然全部卖出去,还卖的很快。” “当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现在细细想来,如果那不是一只狐坟子诡物而是一位修了狐坟子观想图的诡士呢?那就合理了。”贺堪不急不缓的盘腿坐起来,随后看向覃老头:“更关键的是,你太心急了。” “在得知我与谢平平去商人家的时候,你生怕自己的计谋被识破,根本没有什么狐坟子,这一切都是你故布迷烟,特意装作迟了一会儿下值,为得就是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