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晃动,伸手扶住她的腰,这妖精腰太细,他一只手就能揽住, “我不正经?” 周染宁腰痒,扭了两下,紧紧搂着他,语气带嗔, “对。” 齐蕴不想跟酒鬼辩论,两只手掐住她的腰,往外推, “行了,睡吧。” 别等到明天,后,悔,晚,矣! 周染宁醉酒,渴望温暖,刚好身边有个暖炉,怎会错过, “殿下不喜欢我了?” 似叹,似怨,似恼,似怅,带着细微心酸。 齐蕴唇线一抿,凝睇她妩媚的眸子,薄唇吐字: “睡吧。” 周染宁歪头躺在他肩上,唇上的口脂不小心蹭在他前襟上, “唔,殿下陪我。” 齐蕴垂着手,没有再推开她,也未扶住她,直到她滑下去,才伸手护住她的头,为她盖好被子。 她睡熟了,而他毫无睡意,挑开车帘,望了一眼靛蓝的天空,月明星稀,星子似乎都坠入了他的眼眸。 自坠崖后,他失去了太多,父皇母后,权力人心,苏醒后,也肩负了太多,即便与齐小乖是同一个人,也不能再像“他”那样无忧无愁。 他要带领三十隐卫拿到北陲兵权,要带领北陲军打败陆绪和宋家兄妹,要恢复大雍的海晏河清,这么多担子压在肩上,哪有精力去琢磨小女儿家的心思。 即便曾倾心于她,也不是此刻该去想的问题,他的心广袤似海,容得下千军万马,唯独容不下儿女私情。 他对自己说。 翌日一早,周染宁头昏脑胀,靠在车厢上缓不过来。 齐蕴让肖柯熬了药,递到她面前,态度不似“初醒”时冷漠,多了一丝人情味, “早膳还要等会,先喝药。” 面对黑乎乎的药汁,周染宁小口喝起来,眉头不皱一下。 齐蕴瞥她一眼,递出一颗蜜饯。 周染宁讷了下, “多谢殿下。” 听语气,反倒是她,多了一份疏离感。 齐蕴没提她昨晚失态的事,但默默记在了心里。 因锅具有限,早膳很简单,稀粥和面食,幸好阿虎做的不是馒头,而是荷叶饼,搭配咸鱼刚刚好。 周染宁简单梳洗,喝了粥,来到徐福来和肖柯面前, “殿下想先去拜访穆方简,人马不易多,两位陪着去吧,我和阿虎在附近的客栈等着你们。” 徐福来也知穆方简心思敏感,不喜见外人, “好,等我们说服穆方简,再一起前往总兵府。” 他想将一半隐卫留给周染宁。 周染宁拒绝道: “隐卫擅长隐蔽行踪,不易被穆方简察觉,还是随你们去吧,我也正好得空…沐一次浴。” 徐福来笑笑, “也好。” 众人在蒹葭山庄外的客栈分别,周染宁站在客栈门口,目送齐蕴离去,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记忆中的温润男子,似乎因被人出卖,冷硬了心房,对谁的态度都淡了几分。 阿虎挽住周染宁手臂,同样盯着齐蕴的背影看, “姐姐,你和太子……” 周染宁淡淡一笑, “随缘吧。” 她们在客栈等了三天三夜,没等来齐蕴等人,却等来了一拨不速之客。 宋契和他的随从。 宋契在偶然得知穆方简的下落后,在途径盘山道时,事先让心腹备好了雪球,制造了雪崩的假象,趁机脱身。 宋契跨下马,带人进了客栈。 周染宁站在二楼栏杆前,认出了宋契,美眸一沉,转身回房换了一套男装,挽起三千青丝,用一枚玉簪固定。 阿虎饿的前胸贴后背, “咱们去其他馆子用膳吧。” 周染宁挂上环首刀,拿起钱袋子, “就在这里吃。” “姐姐不怕被他认出来?” 周染宁拿出肖柯送她的“羊角胡”和“美人痣”,一点点贴在脸上,转身对面阿虎, “怎么样?” 阿虎噗嗤乐出声, “像长了胡子的媒婆,太丑了。” 丑就对了。 周染宁也被自己的模样丑到,以前脸上有黑斑都没觉得这么丑。 两人前后下了楼梯,选了临窗的位置落座,与宋契等人一桌之隔。 宋契的随从点好餐,坐在宋契身边, “主子此番作为,不怕惹怒承勤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