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做儿媳的,要知道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为了区区一个从九品芝麻官,来找哀家的茬,是不是过了?!” 周染宁发觉,余舒凌变了,再不是曾经那个温婉隐忍的皇后娘娘,许是半年多的囚禁令她几度崩溃,竖起了身上的刺,可无论如何,这件事就是她不占理。 “既然太后这么认为,微臣无话可说,”周染宁站起身, “告辞。” 余舒凌喊住她, “你打算追究这件事?” 周染宁停在门口,侧眸看她, “我是就事论事。” 余舒凌握握拳头,愤怒的同时,愈发无力,周染宁不是她能掌控的。 可没等周染宁与齐蕴说起这事,刑部监牢那边出事了。 有人将陆绪劫走了,正如当初陆绪跟东陲总兵说的,禁卫军中有他的心腹。 齐蕴大怒,下令封锁城门,全城搜捕,一时间,人心惶惶。陆绪是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御书房。 齐蕴靠坐在龙椅上,看着御案下跪地的一众刑部官员,冷声道: “朕不管你们用何方法,三个时辰内,务必抓到人!” 三个时辰…… 刑部尚书顶着压力叩首, “臣领命。” 周染宁看着烦躁的帝王,没有说什么,等众人离开后,才抬起手,按在他头部的穴位上, “皇城守卫森严,量陆绪再有本事,也插翅难飞。” 齐蕴不停地捏眉心, “日后要劳烦你,亲自彻查禁卫军中所有的将领。” “是我该做的。”周染宁怕他情绪不稳,倾身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陛下不必太过自责,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嗯。” 齐蕴闭上眼,眼前再次浮现一帧帧过去的画面,画面里,有个姑娘毁了容貌,形单影只地站在一座农舍的门口。 早在她随徐福来走进小院时,他就休息到了,支开窗缝偷偷打量,心里很是好奇。 她是谁啊? 一些清晰的记忆狠狠袭入脑海…… 皇城进入全城戒备,侍卫挨家挨户搜查可疑之人。 余舒凌为了在齐蕴那里挽回些颜面,暗中带了一队人马出宫搜查。 一间私塾。 “叩叩叩。”侍卫叩门。 小童拉开门, “官爷……” “让开让开。”因没有搜捕令,侍卫语气不免强横,以掩饰心虚。 余舒凌走了进去,环视一圈, “这里一共多少人?” “除了小人和一名打杂的,还有五位教书先生。” “都叫出来。” 七人站在院中,余舒凌下令搜查,侍卫们走进屋子翻箱倒柜,连做饭的灶台都没落下。 余舒凌背手在院子里踱步,听侍卫禀告说未查到,蹙了蹙眉,搜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瞧见,不是白出宫一趟么,回去免不了让人笑话。 正当她烦闷时,目光无意中落在一名教书先生的后背上。若不是在被劫的日子里,总是狠狠盯着陆绪的后背,此刻,她是不会在一群陌生人中瞧出端倪的。 她目光一凛,不动声色地拔出侍卫的刀,走向那人身后。 那人斜睨地上的影子,握了握袖中拳,在余舒凌举刀的瞬间,反身一脚,踢在余舒凌侧颈上,力道极重,旋即,收回腿,夺了刀,朝门口跑去。 余舒凌被踢飞,倒在地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