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下吧。”温枝轻声说,“为什么一直站着,坐吧。” “对不起,学长。”路泽雨说着慢慢蹲在温枝的身前,“刚才吓到你了。” 温枝低声叹了口气,伸出双手,捧住路泽雨的脸,仔细打量一阵后他意识到这两个人刚刚下的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狠。 “你接下来几天是不是不能工作了,”温枝说,“你的脸……” 庄斯池这时终于开口:“不能工作的话就请假。他们不同意的话就我来批。” 路泽雨听到这话,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但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维持着刚才的动作跪在温枝身前。 温枝看向庄斯池,轻轻叫他:“斯池。” 他只是这么看了庄斯池一眼,对方就理解了他的意思,心领神会地走了过来,坐到他身边。 温枝也仔细地看了看庄斯池脸上的伤,没有路泽雨的那么严重,但是状态也不算特别好。 他没有质问他们刚才为什么打架,也没有提起他们争吵的内容,只是说:“我把医生叫过来吧,给你们都看一下伤口。” 就在这时,夏行颂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回来了。 他不想让路泽雨穿自己穿过的衣服,他感觉那样很膈应,犹豫了几秒,他最后选择了这件全新的短袖。 他回到客厅,然后把自己手上的衣服扔到路泽雨的身上。 路泽雨接过衣服,说了声谢了,然后套上了短袖。 夏行颂看着温枝,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他下意识把手插进了外套的口袋,想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局促。 只是他刚把手插进口袋,就摸到了被他塞进口袋的那只长袜。 他触电似的将手抽了出来,耳廓也慢慢地红了起来。 “要不然,你先去休息吧。”温枝没有注意到夏行颂这个不太自然的动作,“麻烦你拿衣服了。” 夏行颂的视线在温枝的身上停留片刻,然后点点头:“那我先回房间了。晚安,哥哥。” “晚安。”温枝说。 夏行颂离开后温枝从茶几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包湿巾放在桌面上:“客厅里有药箱,这个是湿巾,你们先擦一下脸吧。医生要过会儿才能到。” 庄斯池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温枝嗯一声:“好。” 庄斯池当然不只是为了去洗手间。 他径直进了温枝的房间。 一进到房间里,庄斯池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三盒安全套。 他走到床头柜前,弯腰拿起已经拆开的那一盒。 包装盒上写着一盒是15只装,这盒里只剩下10只了。 庄斯池甚至神经质地在数里面剩余的数量,他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