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就了独自消化委屈的能力。 找个无人的角落,尽情的将情绪释放,痛哭一场, 而后擦干眼泪告诉自己, 没关系, 都会过去。 可当有一天, 当你在释放情绪的过程中,有人告诉你: “想再休息会儿也好,哭也好,都没关系,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大概没有人会不动容。 好似身处幽闭空间中忽然看见一线天光,行走在干涸沙漠中偶遇甘泉一汪。 美好到不真实的景象。 叫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下栽种、生长,但很难捕捉,所以心绪只是游走了片刻,她垂下眼睫,忍着泪说:“谢谢,可是我不想耽误你的正事。” 下一秒,顾景时问她:“我们是什么关系?” 林枝意眼眸微不可察地抬了抬,很细微的动作。 想去看他,又怕被他捕捉。 “我们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他说:“照顾你是我亲口和你父母做出的承诺。” 林枝意错愕抬眸。 来不及探究,她试图再次说服他:“你会错过航班......” “会有下一班。” 掷地有声的语气,把林枝意余下的话全都挡了回去。 感受到他态度的决然,心里的委屈好似在不经意间消融了点。 她沉默,许久许久。 好一时,她喊他:“顾景时。” “嗯,我在。” 又是几秒沉默,林枝意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想回家,但是...我腿麻了...,你能不能...” 扶我一下还没说出口,她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顾景时腾地一下揽住她,将她抱了起来。 双手下意识环在他后颈上。 林枝意定定看他。 又是许久。 这期间,脑袋混沌一片。 今晚发生了很多,好的,不好的,她没心情再去思考任何事情。 再开口,她轻声:“好了。” 顾景时动作轻缓地放下她,俩人并肩回家。 城市还沉浸在寂静梦境中。 马路宽阔,灯光朦胧。 远处时不时传来汽车轰鸣声,树影随寒风晃动。 夜近尾声。 - 孙小茗术后第一天,麻醉清醒过后,和她爸爸一起在病床上给林枝意打来一个视频电话。 电话里,她说替妈妈向她道歉。 是她没有在身体不舒服的第一时间就医,谢谢她在接到室友电话后及时赶到学校。 小茗爸爸也连声道谢,谢谢她昨晚对女儿的照顾,并表示小茗妈妈已经意识到了错误,希望她别和他们计较。 林枝意对孙小茗说没关系,你好好休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