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掐断。 里头好一会儿没再传出声音。 不知道他在里面干嘛,路栀手指搭上把手,正要拧开一探究竟时—— 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散了一半的雾气慢悠悠地飘逸而出, 他看起来像是想看她怎么还没来, 视线向外落了半秒,这才转到她身上。 他不虞地抬了下眉尾:“又想看我洗澡?” 话题拉回分居半年后的首次见面, 她不知道他提前回家,打开浴室门洗手的时候, 正好撞上他在洗澡。 那时的情况和现在全然不同。 无论是哪里。 路栀仰头:“你洗澡有什么好看的。” “……” “是么,”他揉了下眼尾,“但我怎么记得有人在原地站了好几秒, 最后话题都揭过了, 在车上还要欲盖弥彰地说, 她什么都没看。” “不是,我很诚实的,”路栀说,“真什么都没看到,雾那么大,不是你围个浴巾,我都没意识到你没穿衣服。” 他点点头:“记得很清楚。” “……” 路栀见他手一直放在眼下,凑过去看:“怎么了,睫毛进眼睛了吗?” “好像是。” 路栀:“别弄了,你都弄红了,我看看。” 她借着光坐上洗手台,卡住他的脸来回查看,这个动作有点像他的感觉,路栀看完一圈后才开口说:“没东西啊。” “有。”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 路栀:“那我给你吹一下,你别动。” 她吹了两下,又凑近些问:“这样呢?” 她说:“其实有时候没东西,就是心理作用……” 他在这一瞬间忽然睁眼。 路栀吓了一跳,手一松,听他低声问:“吃什么了?” 她反应了会儿:“薄荷糖……你怎么这个都能闻出来。” “你自己吹过来的。” 她别过脸,后知后觉感知到浴室里的闷热,半掩的门输送进点点冷气,他肩膀上还有没擦干的水珠。 “帮我扶一下,”他说,“浴巾快掉了。” 路栀低头,他腰间的浴巾围得松松垮垮,正有要散开的架势,她嘟囔:“你自己弄啊。” “嗯,”他说,“那就这样。” “……” 浴巾往下滑落的速度更快,她当场一闭眼,伸手拽住两端,摸索着去系紧,硬着头皮说:“你能不能检点一点儿?” “什么意思,”他慢悠悠地,“你是说我不要脸。” “嗯。” 下一秒,密闭的全黑世界里,耳朵忽然被咬住,熟悉的温热气息窜入,她的手下意识一松,掌心布料滑落,浴巾落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