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 身后忽然有声音响起。 他停住脚步,后备箱仍放着东西,他无心于此,随意“嗯”了声。 “你说……如果我当时懂事一点,坚持两个月不惹祸。”傅望说,“会不会现在也结婚了?” 他转过身:“你想说什么?” 傅望摇摇头,脑子里乱得很:“爷爷为什么不让我和她先见一面呢?为什么不给我看一下她的照片?我还以为她……” “以为什么?”傅言商声音冷淡,“以为她长得不漂亮?然后呢,她长得不漂亮就活该接你的盘,受你这一身玩得乱的苦,活该订了婚差点成为圈子里的笑柄,是么?凭什么?” 傅望愣住。 “你从小到大走过多少次岔路,如果不是因为年纪小,你真以为那些事可以一次又一次用钱摆平?是,比起有些人,你确实拥有更高的学历,让你看起来拥有能够迷惑人的条件,但你扪心自问,如果不是有外教、私教,你和他们受一样的管束和教育,你有今天么?”傅言商抬眼,问得直白,“脱离这个家的光环,你还有什么?” “是她也好,不是她也好,今天这些话我都要和你说。即使你当时订婚的不是她,是任何一个人,傅望,没人欠你的。” 亭子四面透风,傅望被吹得清醒,意识却被酒精催得模糊,余光里看到他要走,又开口:“哥,你喜欢她吗?” “你要不清醒就跳进池子里再醒醒酒。” “哥,我认错,我那时候不该因为没见过面就违背契约精神,但是你呢,她呢,你们非彼此不可吗?有没有一个机会,让我把错误回正?” 傅言商转头,确定这醉鬼此刻是真疯得不轻。 风吹得呼啸。 他露出鲜少的愠色:“没有下次机会,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你说这样的话。” “收起你那没用的假设、不甘,以及,后悔。” 顿了顿,他重新抬腿:“再对她有任何别的念头,你连国也不用回了。” …… 卧室内。 路栀听到响动,起身去看:“让你帮我拿个switch,怎么去这么久……” “碰到傅望了。” “是吗,”她打开游戏机,随口问着,“跟你说什么了。” 他在此刻呼吸停驻。 在傅望面前,他尚且有威严和决定力,然而在她面前却没有,他可以平静地驳回傅望的念想,但不敢想,如果她想要回正,他该怎么办。 虽然他自觉吊打这个脑子还没长清醒的堂弟,但不知为何,她总是对傅望的事格外关注,当时她那张要发给傅望的照片被他拦下,傅望确实一概不知,但她有没有见过傅望?或者她当时同意联姻,会不会确实觉得是因为还不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