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僵,差点被气傻,陈氏镇定冷喝道:“你说的什么疯话,难怪说你魔怔。” 周氏也趁机质问:“你休想狡辩,说,那糕点里是不是放谋害药?” “谋害药太贵,我买不起。” 几人气得再次发懵,越发觉得她属实魔怔,今日的陆伊冉面对她们几人,不慌不忙没有一点惧意,那还有往日半点唯唯诺诺样。 陈氏见她今日太过异常,强硬道:“陆氏,你擅自进宫,顶撞长辈和妯娌,玉哥儿的事,就算你没有谋害,也脱不了关系。今日我不罚你,实在难以服众。” 谁知陈氏话未说完,陆伊冉却平静接道:“是该罚,太夫人先消消气,一个月了,妾身腹中的孩子流得干干净净。你要罚妾身跪祠堂,还是跪青石板?都没问题,身子养好了,跪个十天半月是死不了人的。” 陈氏气得差点一口气回不上来,小姑子谢词仪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就是不知怎么反驳。 陆伊冉会流产,归其原因都是谢词仪任性而为。她和自己丫头偷偷出府看热闹,却谎称是陆伊冉唆使她。陈氏不分青红皂白就罚她跪两个时辰的祠堂。 两个时辰后,她拖着一身血衣回去,孩子早没了。 方嬷嬷苦苦哀求,陈氏不为所动,根本没把陆伊冉当人看,她的孩子也不会在意。 从前她还爱钻牛角尖,不相信世上有不喜爱孙儿的祖母,到后面才明白,不但她是工具,就连她的儿子也一样。 循哥儿于陈氏而言就是个麻烦,日后称心如意的新妇进门,自然不愁谢词安的子嗣。 此刻,陈氏直接被气很,这还是第一次,敢有人当众让她难堪。她家世显贵,就算是侯府老太太也会顾及她几分情面。 衣袖子一甩,陈氏大声吼道:“来人,拖下去,仗二十大板。” “太太,我们姑娘可是你长媳呀,你可不能听信她们的一面之词,二十杖,会打死我们姑娘的。”云喜跪地求情,哭红了双眼。 荣安堂的几个仆妇一窝蜂似地拥上来,把陆伊冉往院中长板凳上拖拽。 陆伊冉也不反抗,从容淡定交代道:“云喜别哭,等会儿留着力气给我收尸,并去宫里告诉我姑母,让她一定要给我做主。” 平地惊起一阵雷。 陈氏倏地起身脸色苍白,眼看婆子准备就绪将要挥杖,她急忙开口阻止:“等等。” 谢家虽势大,也不能枉法行事,草草处罚一个皇上赐婚的正妻,一旦圣上知晓,也够谢词安喝一壶了。 况且太子国舅的事直指谢词安,再把这事闹大,那谢词安真的会丢官弃权。 牵扯到谢词安的仕途,她不敢冲动行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