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突然下起了一场不小的雪,外面的积雪厚厚地积了一层,入眼之处,都是白的,一片无暇。 这场雪也是白云市时隔多年以来的最大的一场雪,很多地方的交通都受阻,路上行人寥寥无几。 他轻轻地把窗子打开一道缝,冷气瞬间席卷全身,抖着身子从窗外边的边缘处拾取一些雪把玩在手心,雪接触到热源,立马开始化水,留下斑斑点点的小黑点。 沈屿嘴里又开始嘟囔:“明明那么干净、那么白暇,化为水之后,怎会是一片污浊呢……” 哦,就像自己一样,自己也是如此的,现在有多肮脏不堪,只有自己知道。 沈屿脸上的表情换了又换,一会欣喜,一会垮起整张小脸。没一会儿,他草草地拿过衣架上的厚外套,套在睡衣的上面,急匆匆地跑出房间。 楼下没有任何一个人,司斯年和林叔他们可能都还在睡觉吧。 沈屿轻悄悄地打开门,鞋也没顾得上换,直接裸着脚穿着一双家用的棉拖鞋就那样跑出去。 他走到院子中央,毫无痕迹的雪地被他踩出一排排脚印,他捧起一把雪握在手里,滚成一个小球后朝着自己的胸口砸去。然后他又弯腰拾起雪,继续放在手里滚,然后又放在地上滚,不一会儿,他堆了两个小雪人,一堆小雪球,一片雪地被他弄得影影绰绰,原本的土地的颜色也露了出来。 沈屿并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呆了多久,手脚和脸颊,哪哪都被冻的通红,他却像是感受不到冷似的,依旧在固执地玩着雪。 司斯年洗漱完,换好衣服之后,一边系着领带,一边抬步朝着窗边走去,原本他只是打算看看窗外的雪大不大,没想到却看到一副差点把自己气吐血的场景。 司斯年一脸阴沉,抿着唇径直下楼。 林叔正在厨房里备餐,刚刚端出备好的早餐走出厨房,就看见脸色深沉的司斯年,他有些不解少爷为何如此生气,说道:“小少爷,早餐做好了,现在去叫小先生下来用餐吗?” 司斯年走到玄关的身影一顿,咬牙切齿地说:“用餐?他现在可是在外玩得很欢呐!” 林叔更加不解了,难道小先生昨天晚上偷偷溜出去了? 司斯年并未关门,出去没有两分钟,就把全身都被雪整得湿漉漉的沈屿拉扯了进来。 司斯年脸色很不悦,毫不留情地拉着沈屿朝着楼上走去。 沈屿跟在后面,脚跟不上司斯年的急促,手腕也被人捏的生疼,他边走边作可怜地说:“斯年啊,我的手疼……” 司斯年头也不回,只有不悦地声音通过空气传到沈屿的耳朵中。 “疼?你也知道疼?”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