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婆母可是出自同样显赫的国公府,当年出嫁的时候嫁妆足足一百二十抬。 抬着第一抬嫁妆的人进了侯府,最后一抬的人还在国公府里,那得有多少他没见过的好东西啊。 要是自己有几件…… 楚含云面上带着羞涩的笑,对秦氏道:“能嫁入侯府,做母亲和父亲的孩子,是含云最大的福气。” “我现在只想着与侯爷有个子嗣,能经常来母亲这里得您指导,说不定能更快地实现这个愿望呢。” “哈哈哈哈,你哟,曜儿能有你做夫郎,也是再好不过了。” 赫连曜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昨夜圆房让他精神更弱了些,腰背后头垫着特意缝制的软枕,托着他的上半身,让他少费一些力气。 他神情淡淡,像阐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那样道:“阿爹,子嗣一事无需着急。” 好不容易把他劝去圆房的亲事急了,“你说的什么胡话,怎么能不着急。” 赫连曜只得道:“昨夜圆房时有些不顺,儿子来之前还以为并未事成。” 他一句话,把秦氏说懵了。 正想着从秦氏手里多搜刮几件好东西的楚含云更是浑身绷紧,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什么叫圆房没有成? 难道赫连曜竟然发现了他和三皇子的事,之前都是骗他的? 还是叫那个庶出的代自己圆房被识破了,现在来发难? 不管是哪一样,都足够叫他魂飞西天。 第8章 楚含云浑身发冷,说不出一句话,跟着他一起来的赵嬷嬷也猛地咯噔一下,但是很快就道:“这,这圆房哪儿还有不成的!!!” “从少夫郎眉梢的孕痣就能瞧出来,成,绝对成了,侯爷就等着过些日子当父亲吧。” 秦氏也看着楚含云绽开的孕痣:“曜儿你净胡说,你瞧瞧你夫郎,怎么会不成。” 秦氏觉得,自己儿子就是受了伤,心头也有些难受了,之前一直拒绝圆房也是因为这个。 她拍拍赫连曜的手,“对你夫郎好些,他是个好孩子,有他陪着你,我和你父亲都很安心。” 靖国候赫连昱实在不好意思听儿子的床上事,从刚才开始就端着茶杯当木头。 赫连曜望着跟他一起坐在阿爹下手的楚含云,也看到了那枚象征着从变为夫郎的孕痣,心里的念头转了转。 他从未跟其他哥儿有过什么,就算是同僚偶尔会碰的倌馆小哥儿,也没碰过,所以对那事的印象和经验全部来自闲聊时同僚们嘴里跑出来的。 但是昨天晚上他觉得,自己那物都没起来一半,难道也能圆房成功。 赫连曜点头,“儿子晓得,父亲,母亲,我先告退。” 一颗心吊起来又放下去的楚含云实在不敢继续在赫连曜眼前晃,深怕他发觉到什么,只把受的这点惊吓全发泄在那个该死的庶出哥儿上。 同时很害怕,要是真的没圆房成功怎么办,那自己已然绽开的孕痣就是个催命符! 不行,他必须马上确认。 楚含云找个理由从颂和苑那里出来,带着赵嬷嬷直奔存曦堂。 他们进去的时候夏兰正在廊下烧小炉,炉上的砂锅咕嘟咕嘟地冒着小泡。 看见他们来了连忙上去请安:“请候夫郎安。” 楚含云径直往里边走去,压低的声音蕴含着浓重的怒火,“你主子呢?!” 夏兰颔首行礼:“含岫少爷昨夜睡得有点晚,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又是说话声又是脚步声,本来就睡得不沉的楚含岫一下子醒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