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敢!” “你就挺敢的。”赫连如半点不留情面。 反应过来自己被骂贱人,方羽明气急败坏,大声叫身边的下人:“你们给我按住他,我要撕了他这张嘴!” “你们以为还是以前吗,就武安侯那个坠马成残废,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的废物,还护得住你们!” 不远处,被健仆抬着过来如厕的赫连曜神情冷漠,听着自己的封号夹杂在废物,残废等字眼里。 伺候他的健仆握着腰间的佩剑:“侯爷,小的去看看。” 赫连曜靠坐在宽大椅子上,双手放在腿上。 这些话他这半年来几乎没有听到过,但是他知道,只是传不到他耳朵里罢了。 背后,指不定多少昔日的政敌说了千次万次,毕竟从前他为了筹足军饷,挡了不少人的路,砍了不少人的脑袋。 他听出跟人争执的那道声音是家中排行第四的庶弟,正想点头让健仆过去把他们带走,就听到一道声音响起。 “莫说方少爷,今天就是定国公和定国公夫人在这里,我也要问问,有什么资格议论我大哥!” 赫连泽最崇拜的就是自己的大哥,方羽明说他大哥,那就是拿刀戳他的心窝子! 赫连泽平日里笑嘻嘻,吊儿郎当的面容变得又冷又肃,望着方羽明的眼睛像是要把他刺穿。 旁边不少人在方羽明提到武安侯的时候,神情也有了变化。 这里都是年轻的哥儿和女娘,或者是已经为人妇,人夫的夫人夫郎,谁没有暗地里想过武冠天下的武安侯。 在心里都暗暗腹诽一句。 但是现在定国公正得圣上重用,靖国侯府除了武安侯又没有能撑起门户的,大家都不敢得罪方羽明。 方羽明被赫连泽吓到了一瞬,但是他知道自家现在正得势,靖国侯府和武安侯已经没了用,讥讽地道,“难道我说得不对,没了武安侯,你们现在连一场蹴鞠赛都不敢应?” “怎么,是怕输了球,更抬不起头来?” “不就是一场球,我跟你一对一!”赫连泽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 方羽明哪可能答应他这个,京都哥儿圈里谁不知道赫连泽蹴鞠踢得极好。 他道:“一对一有什么意思,下边就有宽大的场地,咱们一边出十二个人,输赢都精彩不是。” 他一说完,明显抱团的十几个哥儿站在他后边。 赫连泽身侧的手握紧,他可以应下一对一,他能保证自己一定赢。 但是各队十二人…… “阿泽,我跟你一队!”一个身穿芦灰色衣袍的哥儿站出来,“咱们经常踢球,你知道我我玩得怎么样,差不了。” “还有我,也算我一个。”一个长得有些俊,但皮肤是小麦色的哥儿站出来。 “赫连少爷,我,我哥哥曾在武安侯手底下做事,他很敬佩武安侯呢,”这个身量的哥儿说着说着不好意思,“我也挺敬佩的,武安侯成亲我还哭了呢。” 旁边不少人笑出声音,这话可太真实了,曾经的武安侯是谁啊,那可是整个京都哥儿和女娘的梦中情郎。 不说假话,在场不少人都心梗过。 没一会儿,赫连泽身后就站了十个年轻哥儿。 还差一个,却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 有心的,不会踢蹴鞠,或是踢得不好,怕拖后腿。 M.DGlhtOYotA.CoM